“是不是从我们认识的时候,就是讨厌我的啊,毕竟……我跟你之间,是这种别人都不愿意承认的血缘关系,”喻舟晚的声音很小,连要控诉的时刻都不够理直气壮,“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是你要报复他们的工具,对不对?”
我下意识地逃避联想那晚之后喻舟晚身上发生的一切。
宛如一颗足够沉重但范围未知的炸药,造成的损伤注定会超出所能承受的范围,只不过我选择视而不见,反正不波及到自己,就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残局都留给她一个人承担了。
这么自由的一个人,怎么到我这里总被捆住手脚折了翅膀,变得如此落魄?
我同样是带着自私基因的,以为打着“亏欠”的名义就能顺理成章的逃避承担责任,无限制地往后拖延,直到它随着时间风化彻底被抛弃。
在埋怨喻舟晚怯懦的同时,自己何尝不是与她一类的人呢?
“姐姐……”
我试图用这个称呼这个永远无法改变的称呼,将她从全盘崩溃和否认里拽出来。
可是,在此之后该说什么?
说我是爱她的,然后在爱她的前提下做最残忍的事?
“爱”字总归是过于肤浅,像一副荧光色蜡笔涂满的画,明艳但虚假,我配不上。
可以是嫉妒、占有、玷污等一系列负面词,但终归不是恨。
恨是该选择逃避或互相驱逐的。
人要如何在这样的前提下恬不知耻地续上联系继续纠缠呢?
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