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子!兄长给你几分脸面,把你从窑子里的贱胚子抬成主子,你却是个拎不清的东西,敢跟那软蛋子皇帝暗通款曲,谋害我兄长!”

盛气凌人的少年指着宋可风一口一个贱字,骂完了仍不解气似的,又要伸手上去打,被旁边满脸为难的狱卒冲过去给拦下来,“绪哥儿,您消消气,仔细打疼了手。”

狱卒心里一叠声叫苦,将这破差事骂了百回。

新夫人是大婚当夜就被下了狱,原也不难担待,可每日上好的吃食用度流水般送进来,就不免让人揣摩起主子的心意,若日后老爷记不起这茬也就罢了,可要是复了宠,在这牢里受的罪可不得尽归在他头上?

为着这点揣摩,狱卒仍是客客气气捧着宋可风,没成想今日又来个难对付的主,魏家四房的小少爷跟个炮仗似的冲进来,两耳光上去打得人脸都肿了,若是寻常的魏家亲眷尚且不提,老爷素来是不给脸面的,可这阑绪少爷却是自小跟在身边,称得上亲厚,两头都是要紧,谁也不好见罪。

宋可风挨了这顿辱,却半分不见波澜,一味垂着头,也不与魏阑绪争辩。

他不点火,魏阑绪反而更炸了脾气,劈头骂道,“你少跟这儿拿乔装可怜,我兄长已带了兵入宫,待结果了那狗皇帝,再慢慢料理你,叫你们狗男男去地下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