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头发太久，听戏曲听了一小时就开始泛起困，那头小粉毛一下一下的往下磕。

苏柠商又跟秦明烟说了几句，带着苏柠玥先行离开。

苏柠玥被拉起来时还在神游，直到听不见戏曲声，才完全清醒过来：“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

“那违约金”

“少收点，就当提前给份子钱。”

苏柠玥不解：“因为她们以前在一起过，你就觉得她们以后也能在一块？”

苏柠商说：“直觉。”

苏柠玥并不认同苏柠商的这份直觉：“你们娱乐圈的剧本都是美化过的理想状态，哪有那么多破镜重圆的故事？”

迎面一阵湿热的风刮来，触及耳畔时，苏柠玥听到苏柠商短促的一声笑，稍纵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个错觉。

苏柠商的语气很正经，牵过了苏柠玥的手：“刚刚离开时，秦明烟问我，你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觉得她的话很好听，下意识也想成全她，就当是我色令智昏了吧。”

苏柠玥想要抽开手，却被苏柠商握得更紧。

街边高高挂起的灯笼光照下，苏柠商的眸光朦胧到变得缱绻。

苏柠玥没敢看太久，偏开视线，声音又轻又闷：“我困了，想回家睡觉。”

苏柠商说‘好’，又问苏柠玥有没有其他想买的纪念品，她去买，苏柠玥可以先去车上等她。

苏柠玥什么也不要，这里属于云城，对外地游客来说称得上纪念品的东西，对苏柠玥来说一点也不稀奇。她径直去到停车场，系上安全带后就闭上了眼睛，看起来确实困极了。

空调风轻轻吹动粉色发尾，苏柠商改变了冷风的循环方向，轻轻踩下油门。

苏柠玥的困，一半是真实的，另一半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苏柠商，而装出来的。

回程路上没能睡安稳，意识半梦半醒，时不时就感觉有视线落到自己脸上，大概是苏柠商，也只有苏柠商。

苏柠玥忽然觉得，苏柠商是她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对她容忍度最高、也是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