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度最高是因为苏柠商早就经历过她最刁钻难缠的孩童时期，染发点单这种事根本影响不到苏柠商分毫，就连她偷偷移民偷偷离家出走，苏柠商都能照单全收。

容忍度最低也是因为她曾经移民的事，只要牵扯到瑞典，苏柠商完美的表象就会破裂。

曾经的事情不被提起，不代表就没有发生过。

许是刚刚听到秦明烟说的那些话，她不是薄黎也，没办法评判秦明烟想要掌控经纪约的对与错。但在这方面，苏柠商和秦明烟其实很像。

不知道将来的苏柠商会不会变得跟秦明烟一样。

‘将来’……苏柠玥其实很少主动去思考这个词，古人总是追崇未卜先知，苏柠玥却一直觉得命运设定的馈赠与磨难总会到来，没必要在发生前杞人忧天。

这一回她试着去思考了一番将来，可将来就像是一缕飘絮，在半昏沉的脑海里飘荡着转了几个弯，离苏柠玥越来越远。她放弃了去思考，意识逐渐下沉，陷入睡眠中。

再醒来，是在被苏柠商抱出车门的时候。

苏柠玥要下来走，苏柠商也顺了她的意，一切都很平静。回到家时苏柠商的助理已经把新买来的那套化妆品放在家门口，涵盖了好几个品牌，苏柠玥把每一盒都拆开，用手指试了试色号，新鲜得很。

苏柠商见她兴致高，于是问：“要今晚就试试吗？可以先教你画些简单的。”

“今晚就不用了吧，卸妆好麻烦。”苏柠玥打着哈欠摇头。

苏柠商正好要去卫生间卸妆，就让苏柠玥跟过去看。

苏柠玥不是第一次看苏柠商卸妆，但这次苏柠商存了教导的心思，苏柠玥听得也很认真。

而后苏柠商拿了顶浴帽帮苏柠玥把刚染色的头发包起来，叮嘱：“近一个月少洗几回头发。”

正值夏季，云城的温度天天都能飙上三十五，苏柠玥哪做得到？

“不行，出过汗不舒服。”

“你如果不想半个月就变回金色，就少洗几次。”起灵灸肆留散栖伞临

苏柠玥闭嘴了，转头去手机搜粉色头发的质保期，得到的结果大差不差，一个月是极限。

于是在苏柠商套的浴帽上又加了两层，遮得严严实实才肯洗澡。

睡前苏柠商来了苏柠玥的房间，躺在床的另一侧，只留了盏床头灯。

和昨晚一样，是苏柠商出院后又开始的习惯。苏柠玥听着苏柠商平稳的呼吸，忽然又想起今天秦明烟要买经纪约的事，忍不住问：“你觉得薄黎也真的会愿意跟秦明烟离开吗？”

苏柠商转过头来。

“她们曾经是恋人只是曾经的事情。华宸帮薄黎也还了部分债，也没有让她去做违背公序良俗的事，秦明烟帮她的办法有很多种，却偏偏选择买下薄黎也的经纪约，还要求华宸跟薄黎也彻底撇清关系……”

苏柠玥缓缓抬起眼，对上苏柠商，眸光有些茫然：“你觉得这是爱吗？”

“在古镇时你就知道我的态度了。”苏柠商单手搂住苏柠玥，“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刚洗完澡没办法立刻睡，随便聊聊。”

苏柠商支起身，轻薄的羽绒被发出窸窣响动，捞住苏柠玥的腰带到胸前抱紧。

“柠柠，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柠玥背抵着苏柠商，把头压得更低：“我困了，你别问了。”

苏柠商把苏柠玥的脑袋抬起来，从下巴咬上去，又辗转到唇，炙热的吻仿佛在床铺间点燃了火，苏柠商彻底覆到苏柠玥的身上，吻得比白天还要重，像是存了心让苏柠玥清醒过来。

苏柠玥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手摸索着要推开苏柠商，结果被反压着放到了心口上。

苏柠商把身上的被子扯下去，低头去咬苏柠玥的唇珠：“柠柠，帮我脱一下。”

苏柠玥彻底清醒过来，伸出手去开房间的灯。

‘啪嗒’一声，慌乱中不仅没把照明灯打开，反而把原本的床头灯也按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