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烟有备而来，早早的预定戏曲节前排的座位。等苏柠商和苏柠玥走到近前，秦明烟抬头一笑：“来了。”

看起来颇为自来熟。

秦明烟和苏柠商的结交，源于秦明烟争权时苏柠商曾施以过援手，秦明烟上位后，旗下公司有关文娱方面的宣传和工作都跟华宸绑定在一起。

准确来说，是利来利往的关系。

苏柠商点点头，带着苏柠玥入座，打了声招呼后问：“什么时候到云城的？用过晚饭了吗？”

“好几天了，没来得及麻烦你。这不多待了两天，发现还是得麻烦你。”戏曲节还没开始，景区的商家自制菜单招待游客，秦明烟叫了菜单，推给苏柠商。

苏柠商又把菜单习惯性的推给苏柠玥。

苏柠玥大致扫了几眼，比去商家店铺里买更贵，奶茶最低的都是五十起，更别提标注着牛乳茶的那几杯。

周围其他小桌上摆的大多是一百一壶的龙井，苏柠玥挑着名字比较文艺的勾了几样，有甜品也有果盘，然后推回给苏柠商。

苏柠商接过来后又加了几份，秦明烟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一扫，笑意深了起来：“你至今都没问过我要的是哪个人？”

“今晚来这儿演出的就一个女团，排除里面的未成年，再排除本身家庭不错的，以及我觉得你能看上的。范围其实很小。”苏柠商把菜单推还给秦明烟，“买单去吧。”

秦明烟一看那份菜单，名字好听的几乎被点了个遍，忍不住笑：“苏总也太抬举我了吧？”

苏柠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秦总选了个最低消费五千块的前排，我只是举手之劳。”

“这你都知道？”秦明烟了然，和聪明人聊天省时省心。

她有备而来，苏柠商同样。

那就不用再兜圈子了，秦明烟直截了当的问：“薄黎也的经纪合约，违约金能降多少？”

“我知道她签约的时候向公司借了一大笔钱，但你也看到了，她签约两年都没红，你根本回不了本，与其继续亏损，不如把她的经纪约转给我。”

苏柠商听着秦明烟，忽然笑了：“谁说回不了本的？你不就来了吗？”

秦明烟皱起眉，定定的跟苏柠商对视好半晌，开口时妥协：“不能降也行，五千万就五千万，你得确保她所有跟你们公司有关的东西都转交给我，包括她平时上的那些课程还有她住宿的地方，都不能再向她开放。”

她们点的食物陆续送上来，桌子旁边还贴心的放了个三层的储物柜，用以存放暂时摆不下的食物。

苏柠玥接过玫瑰荔枝冰粉时，握了下苏柠商的拇指，面露担忧。

苏柠商笑着放下碗，重新品了品秦明烟的话：“你这听起来不像是要帮她，反而像是要控制她，我可不做人口买卖。人既然签在华宸，我总不能看着她出事。”

秦明烟的表情看起来颇为烦躁，脸上那股阴郁的气质更显：“你什么时候管那么宽了？你们华宸几百个艺人，你难道都这样管吗？”

苏柠商笑笑：“别的不管，但你开的价太高了，我不得不谨慎一点。你要是真的想帮她解约，就让她自己来跟我说，解约金也可以再降。”

三人之间一时安静下来，前面的舞台已经亮起绚烂的灯光，吸引来不少游客，上百张桌子很快被坐满。

那位让秦明烟一掷千金的艺人在半个小时后上了场，唱腔中规中矩，没太多戏曲的韵味，大概是临时学的戏腔。脸上的妆容太厚，看不出太多原本的轮廓。

一曲将唱尽的时候，秦明烟松了口：“她是我前女友，我当年出国前，她说我们家境相差太大，她以要去英国读书跟我分了手。”

苏柠商一愣，问：“薄家早几年就破产了，你不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秦明烟嘴角牵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她的经纪约，我改天再找你谈吧。”

苏柠商没再说，态度是默认。

苏柠玥今天下午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