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安帝大惊,急忙命太医将人抬到偏殿救治。
锦王跟着一起去了偏殿,半晌后又折返回来,跪在地上哭诉道:“皇上,求您给臣弟做主啊。”
绥安帝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给朕好好的查,看看是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在除夕宫宴上动手。”
宋皇后被短暂的放出来一天,此时便无表情地坐在一旁,面无表情。
越贵妃则是皱眉,先是看了眼萧嵩,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心里稍稍松口气,想来这事与她们母子是没什么关系的。
可暴脾气的顺王却在此时冷哼。
“四哥啊,你求皇上不如求菩萨。先些日子,几个侄子的府上先后出事,似乎也没查出结果。如今四嫂在宫宴上中毒,你还指望着皇上能为你找出凶手……”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王妃安氏蹦起来将嘴捂住。
“皇上恕罪,顺王……他喝多了。他……他喝多了才会胡言乱语的……”
此时的安氏脸色苍白,一脑门的汗。
奈何她家王爷还在不停地挣扎,似乎是要挣脱开安氏的束缚,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安氏无奈下抬脚朝着他的后膝窝狠狠踹了一脚,顺王差点跪下,这才老实了。
勤王见状站出列,一边将锦王搀扶起来,一边说道:“四哥先别激动,四嫂在除夕宫宴上出了事,皇兄肯定会给你和四嫂一个交代。弟弟知道你心急,可找凶手也是需要时间的,你这么一直跪着,岂不是让皇兄心里不好受。”
锦王这才站起身,可他的脸上却是布满了泪水,看向绥安帝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皇兄,王妃与臣弟相濡以沫这么多年,若是她有个闪失去了,臣弟也不活了。”
绥安帝刚刚缓和的一张脸更加铁青了。
什么意思,这是拿死逼他?
安氏见顺王老实不挣扎了便也松开了手,刚坐回自己的位置,就听见顺王又说话了。
“你是皇上的弟弟不假,但你也实实在在掌管着步兵营。如今储君未定,保不齐你死了还正中某些人的下怀呢。”
安氏眼睛一翻,气晕了。
殿内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直接将安氏抬到偏殿与锦王妃霍氏一起医治。
越贵妃见这场面都觉得可笑,“顺王何必咄咄逼人。今日是除夕宫宴,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事。可如今事情出了,皇上也第一时间派人彻查此事,你又何必在这里夹枪带棒?”
“你是皇上的弟弟不假,可也是臣子。你这般言语冲撞,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亲弟弟的身份,料想皇上也不会将你处置嘛。如今倒好,你说的痛快,却气晕了自家王妃,也不知道你可后悔。”
顺王被说的满脸涨红,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越贵妃开始一阵输出。
“皇后娘娘还未曾说什么,你一个贵妃岂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当真是妖言惑众。皇上的几个儿子都大了,却迟迟未立太子,保不齐就是你们母子蛊惑的。”
此话一出,殿中一片安静,就连锦王都一脸震惊错愕地看向顺王,连哭都忘了。
“放肆的东西!”
绥安帝彻底怒了,“来人,既然是顺王醉酒胡言乱语,那就将他押下去好好醒醒酒,日后所有宫宴顺王府都不必参加。”
眼见着御前侍卫前来拿人,勤王急忙跪下磕头求情。
“皇兄息怒啊,七弟就是喝多了,求您原谅他这一次吧。眼下四嫂中毒,咱们还是要以彻查此事为主。至于七弟一事,不如等他明日酒醒再来请罪。”
顺王不服气,还要再说什么,就见锦王也跪了下来。
“皇兄息怒,贵妃娘娘息怒。顺王今日口不择言是有错,但好歹是自家兄弟,从小到大咱们几个一起长大,感情甚好。若以后都不让顺王府参加宫宴,顺王府的后代又该如何自处。”
他这么一说,顺王府跟来的其他人也都跪地磕头求饶。
顺王眼见着这个情形也知道自己方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