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水和梁渠跟在路毓兰身后讲小话。
路知水:“你凭什么和我一辈?你都这么老……这么大了你岁数都这么大了。”
梁渠:“找抽?”
“弟弟,你想叫我叔叔?”
路知水瞪了他一眼:“你凭什么比我大一辈。”气呼呼地走了。
梁渠气笑了,要他怎样?
路知水去上学后,梁渠还是帮着路毓兰干活、卖菜,有时路毓兰卖菜,他就去镇上的麻将馆搓麻将,空手去,却赢得盆满钵满。
几天时间里赢够了给自己买手机的钱,剩下的都给了路毓兰。
梁渠接路知水放学,无意间将新手机暴露了,还是某果最新款,路知水很吃惊。
“你去赌了吗你两天赢这么多?”
梁渠嗤笑一声,睨着路知水把他的手机翻来翻去地看:“我要是去赌,明天就能让你和奶奶再盖一层房。”
路知水颠了颠书包,同时撇了撇嘴:“别,千万别沾上赌,输了有的你赔。”
梁渠自然而然地接过他的书包,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告诉路知水他有好几家赌场。
路知水自顾自的说:“之前还担心黄峰再来找你,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跟着他干妹妹去柳城玩儿,沾上赌,欠了赌场不少的钱,前两天被人找上门来了。”
“虽然你打麻将挺厉害,但是千万别去赌。”
梁渠竟然觉得心里挺暖的。
那天晚上,路知水在小房间里开着台灯做作业,梁渠就在旁边坐着玩手机。
路知水看了他的手机好几眼。
梁渠便趁路知水专注学习时悄悄把他手机拿过来,将两人的电话卡换了一下,再帮他把所有信息、软件备份转移。
路知水发现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抿着唇笑得可爱,声音也甜甜的:“谢谢哥哥。”
梁渠勾起唇角笑了,抬手轻轻捏了捏路知水柔软的脸颊。
打架留下的淤青痕迹早已褪去,白瓷般的肌肤总能激起男人的破坏欲。
但当落手的一刻,又不忍心似的,只是轻柔地拂过,无意之间同时撩动起两个人的心弦。
梁渠咳了一声,转过头去,难得不自在地说:“反正我用手机只是联系别人,不需要太好的。”
还在摆弄新手机的路知水倏地抬起头:“你要走了?”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路知水舍不得梁渠离开,他一直都在逃避这个“梁渠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的问题。
梁渠看着路知水紧张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暂时不会走,但那是迟早的事。”
路知水平躺在床上,心里是道不明的落寞。
因为身体的原因,路知水与人交往,但不会深入交往,他有很多朋友,但没有一个能到交心的地步,在一中,打架那件事发生之后,那些朋友并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厌恶,但路知水总会想着,与我说一句话会不会让他们感到恶心和煎熬?
但对于梁渠,仗着人是自己救的,路知水的潜意识里认为他会包容自己的一切,所以他敢在大自己八岁的人跟前耍性子。
不知不觉间,他沉浸在这种从未体会过的亲密关系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明明也才十多天。
路知水翻了个身,忿忿地低声骂了句:“狗男人!”
“狗男人”站在小房间的书架前打了一个电话。
“三少,谢天谢地,终于有您的消息了。”
梁渠随手拨弄了一下书架上的摆件,看见了路知水拿水彩笔给小玩偶画的胡子,无声地笑了。
“三少?”
梁渠这才反应过来,低声问:“事情到哪一步了?”
电话里的男声回应到:“老金那个叛徒跟人里应外合伤了您之后就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们的人都查不到。
但是没得到您死的消息,他们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我猜他们还在邬县。”
梁渠沉声道:“多派些人来,这次给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