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记忆,却始终没有实质性的东西能证明这个人在这间小破房子里住了几个月。

路毓兰看见路知水倚靠在床边,把手机卡卸下来放进另一个功能少得可怜的翻盖手机里,将梁渠给他的苹果锁进了柜子。

路毓兰暗自叹了口气,若无其事地说:“我一会儿还要去赵老幺家帮忙做饭,你今天还不去学校?”

其实路知水的感冒来得猛去得也快,挂了两天水就好了,昨天在床上躺着看了一天的电视。

她以为路知水还会再躺一天,没想到他竟起身穿上了学校的大衣,平静道:“去,作业堆了好几天了。”

路毓兰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去找了围巾和手套,逼着路知水给戴上。

公路两边的桃树上结了霜,公路中央的路知水呼着气慢慢地走。

还有二十分钟就上课了,他也不着急,一个人顺着公路朝村外走。

路上遇见摩的车,司机叫道:“哟!路知水!去上学哇?要不要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