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抱着枕头在轮椅上打了一夜的盹儿。

苏清璃半含自责地问道:“锦迁,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顾自就在轮椅上入睡了?”

齐锦迁语声谦和,话里多有呵护之意,“我看你睡得很香,你这些天为你父亲的事没能睡上个好觉,我不忍将你唤醒。”

“但是你也不能不顾惜自己身体,我醒了能够再睡,而你一声不吭,就要一晚在轮椅上度夜,这怎么行?”

苏清璃始终记挂着齐锦迁身体有疾,与她这种四肢健全的人不能同日而语。

齐锦迁宽慰一笑,“偶尔罢了,阿璃你莫为我多劳神,我自有分寸,在自家府上断不会屈就了自个儿。”

苏清璃见他如此迁就自己,下意识礼尚往来,体恤道:“你若是饿了,我便收拾好我的床铺,唤丫鬟进来服侍你更衣洗漱进食,你也好出门去上早朝。”

“阿璃,你在外当心着些,我怕傅雪臣万一狗急跳墙,会对你不利。”齐锦迁临出门前轻声细语叮嘱。

“有官衙之人插足,在这节骨眼上,他更应暂避锋芒,不往刀口上撞吧?”苏清璃不觉傅雪臣会傻到在这种时候为难她,或迫害弟弟和母亲。

“他这种仗着权势为非作歹之人,难保不会再对你们苏家之人出手警告一通,你要多加防范,切勿掉以轻心。”

齐锦迁只管抹黑傅雪臣,总之苏淮海的锅都让他背了,不妨多让他多背几个黑锅,令他在苏清璃的心中形象愈益败坏。

苏清璃点点头,“锦迁,你也要当心,他能悄无声息捉走我父亲,也可能会对付你们齐家,我毕竟是你们齐家名义上的外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们齐家有陛下和娘娘当靠山,而你们苏家已无皇室撑腰,你务必要提醒昭明和岳母事事小心。”

齐锦迁满面忧虑之色,好似如临大敌。

苏清璃将齐锦迁的话谨记在心,对傅雪臣防范有加,把他的话带给了苏夫人母子。

闻言,苏昭明倍感受用,他本就讨厌傅雪臣。

这时衙门的两名捕快又来了苏宅。

彭捕快传达戴县令的谈话,“苏小姐,我们得到戴县令的指示,无论是首辅大人也好,抑或谢小将军也罢,该查查,官府的存在是为民请命!”

苏昭明抚掌赞许,“戴县令说得甚好,京城中有这样以身作则的官员是我辈楷模。”

吴捕快咧开大嘴笑了笑,“我替我家大人多谢苏少爷的夸奖。”

“两位不必叫我少爷了,我们侯府已无,你们叫我昭明和小苏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