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泽丰那小子,你我还得联手对付傅雪臣,他一日还在朝中主持大局,泽丰就不可能出狱。”

齐锦迁以贺泽丰为诱饵抛出,他心知贺孝文心心念念着贺泽丰,定然会答应合作。

“老夫也正有此意,然老夫势单力薄,有齐府的加入更添胜算,六公子一向运筹帷幄,首辅大人即便再有城府,跟六公子您一决高下,不见得就能胜您一筹。”

贺孝文给齐锦迁戴了顶高帽子,撺掇齐锦迁出来跟傅雪臣打擂台,他贺家的命根子还得仰仗齐锦迁搭救。

“贺叔能信我就好,泽丰之事,须我们配合默契,团结一致,傅雪臣不好相与,上回交锋,我与他扯了个平手,谁也没占着谁的便宜,而这一次明争暗斗就难以善罢甘休了,即将面临的你死我活的局面。”

齐锦迁说出这些话意在提醒贺孝文,要他做足心理准备,此次的成败影响极大,可以说是拿命在赌博。

贺孝文别无选择,“贺家到我这一代更是人丁凋零,一脉单传,就剩泽丰这个孩子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自当为他拼尽全力。”

“贺叔,以后就有劳你替我打前锋了。”齐锦迁颔首微笑。

“老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贺孝文勇气十足。

此后,齐锦迁留在贺府与贺孝文谈论到深更半夜,苏清璃挂心齐锦迁的去向,府中无人得知他去了何处,贴身侍从隐寒也不在。

苏清璃坐在门口喂蚊子,脸上和手上咬了好几个包。

“阿璃,你怎么还没入睡?”齐锦迁远远便望见苏清璃坐在灯笼照亮的屋檐下打哈欠。

抱着苏清璃睡过的枕头嗅了又嗅

“锦迁,你们去哪儿了?我在等你回府。”

抬首看到齐锦迁的一刹,苏清璃的睡意就消弭于无形了,她起身上前。

“一点官场上的事急需我来解决,我们进屋聊,这外面蚊虫太多,你瞧你白白嫩嫩的皮肤也被叮咬坏了,下回万不能这般痴傻。”齐锦迁近身之际,瞥见苏清璃额前的几处红肿,语言之间满是疼惜。

一瞬心情大好,好似晴空万里下成片鲜花盛放,苏清璃的等待就像一道流淌的暖流,浇灌着他枯干的心田。

苏清璃走在齐锦迁的轮椅后头,眼神中掩不住一丝欣喜,将好消息分享出口:“锦迁,白日里官府的人找上苏宅来,要帮我找出父亲,寻到父亲许是有望了!”

“这是好事,我也辗转托人到处打听过,仍无半点有用的线索,傅雪臣做事滴水不漏,藏得很深,就怕官府的人也爱莫能助。”

齐锦迁把脏水一个劲儿地往傅雪臣身上泼,反正傅雪臣在苏家人的眼里就是黄泥巴滚裤裆。

“戴县令能派遣手下过来,有心助我一臂之力,他倒是名好官,不管调查会走到哪一步,我皆有心理建设。”

苏清璃无能为力,多一堆帮手好过他们三人漫无目的地在京城胡乱查找,正如那两名捕快所言,官府有丰富的办案经验,就看官府能不能插手彻查到底。

“我会陪着你,齐府永远是你的后盾,不会弃你于不顾。”齐锦迁凝注她的目光坚定,滚烫炙热。

苏清璃被他盯得很不自在,有种怪异之感缭绕心间,但她没深究下去,这段时日奔波父亲之事,她几近心力交瘁。

齐锦迁感觉到她的疲倦困乏,进了房间的门,体贴入微地笑道:“阿璃,你去床榻上安歇吧,换我守着你。”

“你也时时忙着官场的公事,腿脚亦有不便,你睡床我睡地,就这么定了。”

苏清璃照旧打了地铺,抱着薄被和枕头到下榻,拉上被子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室内只余浅浅的呼吸声和齐锦迁的苦涩笑容。

齐锦迁摇动着车轮,来到床榻边,抱着苏清璃睡过的枕头嗅了又嗅。

而苏清璃抱的那只是他睡的枕头,两个枕头长得一模一样,时而被他调换了位置,变得不分彼此。

可是苏清璃并不知齐锦迁私底下动过这些手脚,早上醒来时却见齐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