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唇角微扬,手上加了力道。秋千高高荡起,苍杳的裙摆在空中绽开,如一朵绽放的花。她微微仰起脸,感受着风掠过脸颊的畅快,笑得眉眼弯弯。
回府的路上,苍杳还在兴奋地说着秋千的乐趣,江玄静静听着,目光却落在她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上,心里默默记下了她的欢喜。
当夜·将军府后院
月光如水,江玄独自站在院中,手里握着工具,正仔细地打磨一块光滑的木板。他的衣袖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手臂,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却丝毫不觉疲惫。
方回揉着惺忪的睡眼路过,见状一愣:"将军,您这是……?"
江玄头也不抬:"做秋千。"
方回:"现在?"
"嗯。"
方回看了看苍姑娘休憩的厢房,又看了看自家将军专注的侧脸,一脸笑意识相地闭了嘴,默默退下了。
翌日清晨
苍杳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那架崭新的秋千,比昨日的更为精致,绳索上缠满了紫藤花,木板也被打磨得光滑圆润,甚至还细心地垫了一层软垫。
她怔了怔,随即眼眶一热,小跑过去,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盛开的花藤。
江玄靠在廊柱旁,晨光落在他肩头,衬得他眉眼格外温柔:"试试?"
苍杳坐上去脚尖轻轻点地,秋千随着风微微晃动,属于夏日的花香扑面而来。她回头看他,眸中似有星辰闪烁:"阿玄,你什么时候做的?"
江玄走到她身后,轻轻推了一下:"昨晚。"
苍杳心头一暖,秋千荡起时,她的笑声随风飘散,而江玄站在她身后,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
江玄刚从军营回来就见到苍杳正坐在院中秋千上晒太阳,真是好生惬意。
将军府外忽然一阵阴风卷过,冥渊一袭暗红锦袍从天而降,怀里还抱着个雕花檀木箱,没理会正在打扫的仆役奇异的眼光,闻着那香味走到苍杳所在之处。
魅眼一眯,见到苍杳和江玄的气氛充满了粉色小泡泡,好生碍眼!
"小花儿,谢礼。"他扬了扬下巴,把箱子往石桌上一放。
江玄见状脸色一沉,大步上前挡在苍杳前面:"大清早擅闯将军府,有何贵干?"
冥渊嗤笑:"本座来送礼,轮得到你管?"
苍杳好奇地探出头,掀开箱盖
"啊!"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七八个骷髅头,每个都被涂得五彩斑斓。最上面那个镶着夜明珠当眼睛,下颌骨还挂着金铃铛,一动就"叮当"响。
苍杳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扑进江玄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直发抖。
冥渊愣住:"......不喜欢?"
"只是一点点害怕.....真的只是一点点。"苍杳声音闷在江玄衣襟里,小手死死攥着他腰带。
明眼人都知道这哪是一点点害怕啊,这小花儿还顾及他的面子说这么违心的话语,好生感动啊!
魔君陛下赤瞳里的光肉眼可见地暗了下去。
江玄一边拍着苍杳的背安抚,一边冷声道:"你都不知道我们阿杳喜欢什么。"顿了顿,又补充,"别得都可以,但送酒除外。"
冥渊眯起眼,突然勾唇一笑:"自是不如您了解,不过那天,她可是陪本座聊了一晚呢。"
江玄手臂一僵。
什么时候的事?
还一整晚?!
苍杳明显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臂骤然收紧,抬头就对上江玄幽深的目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