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将她未说完的毒誓堵在唇齿间。这个吻带着几分恼怒,又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疼惜,直到苍杳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她。

“谁要你发誓?“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我只是…”

只是害怕。

害怕她某天突然消失,害怕她再像前几日那样昏迷不醒,害怕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

苍杳望着他紧锁的眉头,心尖一颤,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阿玄,你在发抖。"

江玄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不受控制地轻颤着。他闭了闭眼,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深吸一口气她身上那股清冽的花香,总能让他安心。

“别怕,"苍杳轻轻抱住他,学着白慕儿教她的样子,柔声道,“我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她的唇瓣无意间擦过他的锁骨,落在胸前那颗红痣上。

江玄浑身一僵,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阿杳…...”他警告般地唤她,可苍杳却误会了。

“慕儿姐姐说,这样能让你高兴。”她眨着无辜的眼睛,又低头亲了亲那颗红痣,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江玄倒吸一口凉气,神经瞬间绷紧,灼热感受强烈的几乎要冲破理智。可苍杳却突然僵住了她清晰地感觉到什么不一样。

"呜.....“她的眼眶瞬间她的眼眶瞬间红了,“阿玄你藏了匕首?还是不信我嘛?"

江玄:...."

他哭笑不得,一把抓住她慌乱的:"感受到了吗?这就是你撩拨的后果。"

苍杳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立马缩回来,却被他牢牢按住。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她的手轻轻缓解,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记住了,这只是我对阿杳的爱。"

苍杳的脸"轰"地烧了起来,整个人羞得往被子里钻,却被江玄一把捞出来,翻身压住。

“撩了火就想跑?“他危险地眯起眼,“晚了。”

月光羞怯地隐入云层,只剩下满室旖旎春色,和苍杳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呜...慕儿姐姐没教我这个…."

寅时三刻,金銮殿前晨雾未散。

众大臣正三三两两低声交谈,忽见宫道尽头一道玄色身影踏着晨光而来,江玄束着银纹发冠,腰间"龙吟"佩剑随着步伐轻晃,眉眼间那股萦绕多日的阴鸷戾气竟一扫而空,连嘴角都噙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李大人,早。"他朝兵部尚书颔首,声音清朗如碎玉。

李尚书一个踉跄差点踩空台阶,活见鬼似的瞪大眼睛:"江、江将军......"

更惊悚的还在后头。当户部侍郎结结巴巴汇报春耕赋税时,江玄不仅没冷着脸挑刺,反而还补充了两条南疆特有的灌溉之法。

桓武帝执朱笔的手悬在半空,眯眼打量着这个突然转性的臣子,连"准奏"都忘了说。

"陛下?"江玄抬头,眉梢还带着几分春风得意的神色。

皇帝轻咳一声:"爱卿这两日病好了?"

"托陛下洪福。"江玄面不改色地拱手。

萧临立在文官首位,闻言轻摇折扇遮住半张脸,却遮不住眼底促狭的笑意。待退朝时,他故意与江玄并肩而行,压低声音道:"本宫库里有支百年老参,今晚差人送将军府上?"

江玄耳根一热,板着脸道:"不必。"

"哦?"萧临挑眉,"那就是阿杳姑娘已经大好了?"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