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似的按了按。灼热的温度自肩头阵阵淌下,洇出一剂镇定的良药。
不知过了多久,倏有几下打斗声骤起,撞裂了什么,发出锦帛割断的响静。
待一切褪定,再无人声,解寅方才松开她,往旁边稍撤,蹙了眉低声问:“阿韫怎会来此?”
“适才有名宫女声称殿下召见,将我引来此处。”
“哪位殿下?”
沈韫轻轻摇头。
解寅回首将目光落在几丈之外,静默了半晌。在那座废殿里行苟且之人是太子嫔与国舅之子,董照。
倘他未在夹道里望见沈韫、没有跟来、叫董照发现了她……解寅眼眸一深,聚敛片刻阴戾,面对沈韫时脸上又恢复了柔和的神情。
“应是有人欲图设计于你,你仔细想想,可是得罪了谁?”
在京中与她作对之人,真正论起来,只有一个。
沈韫抬起眼,面容被月色绘得怜楚,嗓子也有些哑,“今日多谢兄长。”
后续的话不曾启齿,解寅一向明白,也一向不多追问,“我送你回去吧。”
远处的树影里躺着一盏风灯,在墨染的夜幕下显得澄明又悄寂。
另一边,柳仲荀转头睨了柳伏钦半会儿,语调闲闲,“你又跑哪儿蹦腾了?怎弄得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