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手一副萧索无聊之态,语调隐含笑意。

没有任何踟蹰,沈韫当即辩了一声:“信口胡吣,兄长不必理他。”面色颇为古怪,好像意图掩饰什么。

酒后失德,任谁也不愿让更多的人知晓。柳伏钦话锋佻达,每一声都在刺激沈韫。

解寅有所领悟,摘了一个尚妥帖的措辞,试探着出言:“阿韫可是饮酒……得罪了柳三公子?”

柳伏钦把得罪二字撵在齿间,旖旎地咂了咂,一字一句吐得波澜不兴,却又长久延绵耳畔。

“得罪么……也谈不上,叫人惦记倒是真的。”

听及此,沈韫面热如沸,一颗心动荡不停,稍微阖眼,跳跃眼前的便是柳伏钦在书房中对她的触碰。原以为这段异样的情绪已经压制下去,哪想经他撩弄,顷刻便恢复如初,捏了捏发热的掌心。

他们之间的纠葛,解寅无从得知,但他对柳伏钦贯无正形的话术格外不愉,隽逸的面庞上透出一分薄蔑。

“酒后言行往来真假参半,柳三公子或许不必这样介怀。”

柳伏钦无赖地笑笑,挑目望回去,眉眼间尽是华贵,语气却掺染轻嘲,“可惜她酒后寡言,也没同我多说什么。”

解寅听了微微一顿,他的弦外之音是指沈韫……不免收紧拳,清明的瞳眸掠过一分阴鸷的敌意。

且听他暧昧含混之语,沈韫惊觉承受不住,狠狠攥了攥袖角,眸光中带着一丝泠然,唯独面对解寅时嘴边还是噙笑,“我记得尚欠兄长一局棋,不知兄长今日可有兴致?”

未等他答,拂衣近前两步,“柳伏钦,你能走了吗?我与解兄长手谈,不喜身旁有人。”

柳伏钦默了下,私心里极其不愿与沈韫争执,但见她对解寅温和似水,不大痛快地架起眉,“你回回与我对弈,沈祖父都在旁侧。难不成你这个新习,竟是为解公子一人所养?”

? 第 58 章

柳伏钦其人, 若是缄口不语,大多时候还是挺顺眼的。硬朗的眉目略藏几分柔情, 与他相视时, 很容易感受到一些温暖之意。

可是更多时候,那双眸子装满骄矜,晦暗的眼神轻轻一扫, 霸道得让人无从招架。有如此时。

沈韫用以催他离开的话头,她不信他不清楚,却仍然不可理喻地反诘回来, 眼梢轻挑,摆明了是要与她作对。

既然他不肯走, 她躲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