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离出来,正正容色,“父亲不愿让我出门,今日是母亲帮我说的话,不过得带江瞻。我一贯不喜欢他,你是知道的。”
结尾复添一声:“我跑不了,腿疼。”
闻及此,柳伏钦目色稍软,猜测她是不是在狱中受了委屈,恐触她伤念,按捺着没有启唇。
良久,起伏的侧颜低沉一寸,正思索答对,不防耳畔响起一声嗤笑。
调目望去,沈韫眼中闪着一泓得逞的涟漪,对上他的眼,毫不避讳,甚至朝他弯了弯唇角。
柳伏钦蓦然一顿,片顷,假模假样地理理衣袍,半垂的睫羽遮住眸中慧黠之色,语调轻浅。
“好,你去吧。我不打紧,不就是和一个陌生男子斡旋半日,能有何难?”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无端揉杂一许嘲弄。
沈韫拖长音调哦一声,懒懒散散地歪过头,“你是这样想的?”
柳伏钦口吻无辜,“我还敢怎么想?”
倘或此刻换了旁人,大概难以辨别他言辞真伪。沈韫与他了解至深,他的矫饰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起身挪转半步,双手反撑在石案上,低着脸瞧他,恰逢他凝上来,有翠阴在他眼中挹动,舀出些狡狯的安宁。
他将其掩藏得太好,沈韫未能获悉,长睫利落地扇了两下,抿唇而笑,“你昨日说许久不见,快将我忘了,我便回敬一下你。怎么,受不住?”
半刻挑逗间,手腕被他一把掣下,巧力一拉便跌坐到他的大腿上,贴在腕间的手转去腰际,把她环住了,“怎么会?”
沈韫忽然怔忡,偏头望他一眼,旋即抬眸去看江瞻,不知他何时背了身,高挺地立在原处,与周遭景致融为一体。
再思想柳伏钦那声没要紧的话,怎么听怎么暧昧,不由得去抓他的手,咬了咬牙低声道:“你放肆!”
没掰开,他反而收紧几分,温热的呼吸始终萦在颈畔。作对一般笑了笑,“这就叫放肆?”
作者有话说:
带着小柳和阿韫给大家送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