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么?”沈韫开口道。
柳伏钦神色如常,“不比家里,待在那儿如同上刑。至于作答,等放榜就知道了。”
“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在你面前,我从来不敢夸大。”
沈韫听了嗤笑一声,“哪里见得?”
她抱着一对胳膊偏过身来睨着他,“宁德十年,是谁跟我说他的骑射定能胜过陆二,让我把钱全部赌在他身上,结果赔得干干净净?”
柳伏钦皱了皱眉,“你记得这么清楚?”
陆二算是他少时头一个厌烦的人,原因无他,便是与沈韫玩得太熟了,近乎要超过自己,使他莫名生了介意。
陈年旧事被她再度翻出,其中还有另一个角儿,柳伏钦心里一点酸涩喧嚷,恐她获悉,宽了眉宇敛容。
沈韫打量他一眼,从前的事纷至踏来,忽而发现当你讨厌一个人到极点的时候,就和喜欢他差不多了。他的每一件小事都会关注,知晓他的所有喜好,好像本就不多的精力,光他一人就占去大半。
思及过往,沈韫自私地认为她吃的亏比柳伏钦多,衔着不甘的目光望住他,“我很记仇的,以后慢慢和你算。”
却瞧他翛然一笑,不知想到什么,浓盛的颜骨添了抹英邪之色,“现在就算吧,我等不及。”
? 第 90 章
如此悠哉的话从那张鲜烈的唇中说出来, 甫一入耳便有些难缠的况味。
沈韫秀眉颦蹙,无端记起上回他们谈到“清算”是在书房中, 她的画案上。
恍乱柔靡的画面像一株将熄未熄的火苗, 经他拨弄,愈发起了增烧之势,未觉眼底焦躁, 身子向旁撤了些许。
柳伏钦见状攒眉,“你又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