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自己辖进他怀里，圈着那副劲瘦的腰身贪婪一抱。

柳伏钦一手撑伞，另一只手在沈韫钻过来时，下意识地接住她。

她今日话少，兴致也很低迷，他不好软磨硬泡地纠缠她，就此打住。谁知还未走出沈府，她却像变了一个人，倒叫他有些惊讶。

大约因为沈韫不想让柳伏钦失望，自省之际恰遇初雪，首个从她脑海迸出的念头就是去找他。

这一投怀送抱，后知后觉的羞赧与少年的声音一齐弥漫，“这会儿是谁黏人？”

柳伏钦在笑，得意而欢愉地垂目看她。

沈韫不可见地僵了一下，片刻，安定地从他身前挪开，怎么瞧都很沉稳，唯独耳根红若云霞。

柳伏钦欣赏她的掩饰，如果不在冬天，他可以这样和她停留很久，但是担心她会受凉，不敢多逗她，只喊她回去把衣裳穿好，期盼明日。

落了一夜的雪，毡毯一般盖着瓦檐，偶有几簇摔到地上，令清扫的下人搦过腰，提着笤帚四处拂拢。

沈延宥一早就使重安来请沈韫，在外头立得长了，鼻尖冻出清透颜色，将手缩进棉袖狠命地搓。

沈韫才起身，听洺宋讲重安已经等了半晌，心头疑惑，本欲过去瞧瞧，可甫一出门，颈后骤然犯上一股恶寒，于是辄回床上，随口对洺宋道：“去问问是什么要紧事。”

她少顷方返，回道：“公子未交代事因，只烦姑娘醒了过去一趟。”

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韫一面琢磨，便慢行出了墨毓轩。

这时节，天色铅灰，风往骨头里觅，轻薄的太阳躲藏云后，不见真章。

沈延宥两手将倾吐的炉烟拨一拨，百无聊赖地等，倏闻窗外捞来一道懒洋洋的口气，“从未见你起这样早。”

他拔座去迎，观她脸色有异，敛眉冒出一声：“姐姐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