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稳……”沈劲松狼狈道。
他原是很克制要强的人,能强撑着便强撑着,挨了一刀也能闷声不吭,这些年来却在床上被玉尘飞的销魂手段炮制得乖巧许多,什么荤话都如实以告。
更因此时他仍站在水中,玉尘飞被他抱在怀里,他怕自己两腿一软把玉尘飞也拉下水。
玉尘飞便拽着他往浅水里走,沈劲松立马心领神会,两腿勾缠在玉尘飞腰上,用雌穴吞磨着龟头,随着步伐一颠一颠。不时重重顶住蒂头,又痒又爽,叫他浑身微颤,呼吸破碎,两瓣肉唇犹在不断翕张,极是主动。
等到玉尘飞顶进来,他急促喘息着将头靠在玉尘飞肩颈,两腿紧缠着玉尘飞的腰,被拱动得一颤一颤的,短促的鼻音倒比呻吟更惑人些。
沈劲松武将出身,一身腱子肉沉得很,本不乐意让玉尘飞站着抱他做,在水中倒是可以借力。沈劲松扭腰夹臀,上下起伏,倚仗着有力腰身,简直浪得没边。
玉尘飞两手托住他臀部,便感到臀肌一夹一夹的,女穴也在收紧吞吐,紧烫地吮吸着阳具。玉尘飞连抽都不想抽出去,只想永远呆在他温暖的身体里。
随着几下又深又重的撞击,沈劲松脖子后仰着呻吟不停,钩在玉尘飞腰间的两只腿并得更拢,随着进出动作,交叉着的脚踝一叩一叩的,又显得有几分无力。
在飘摇水波里不断耸动,两人都有些眩晕。射过一轮后又被玉尘飞抱上岸,幕天席地干了几场。
沈劲松手脚发软,抱着玉尘飞道:“不学游泳了……我总会在你身边的,你掉进水里我一定会救你的,一直在你身边……一辈子不离开你。
玉尘飞静静看着他,眼里有星点笑意,像草原上繁花初绽,人在春光里,便纵有千重意,一时愁俱远。
变了人间,一笑千古,相思老尽,塞上新绿。
4
番外三:露从今夜白(锦书X映川番外,8千字)
玉映川好读景书,不是他弟弟津津有味的话本(图越多越好,打仗越多越好),也不是景国文人哄抬的名赋华章,而是最乏味枯燥的法典,就连景国大理寺卿都从未通读过、随用随翻的如山条律。
这其中也包括农历。历法尝道:十五日为一节,生二十四节,各有教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很好懂,景人乃农耕民族,小满插秧,处暑忙收,农时延误不得。
然而随着季节轮转,百代来延伸多少春花秋月的愁思,却叫映川不解。
幽人逐水草而居,在大地上来回迁徙,春天接羔,夏天催膘,以草木纪年。
但八月十五在幽国不只是个稀松平常的月圆之夜,亦是他们的白月秋祭。八月水草丰美,牲畜肥壮,奶肉醇嫩,是牧民丰收之节。秋祭之盛大隆重,尤胜盛夏赛马会和开春燃灯节,足可类比景人新年。
你看当空的一轮圆月,多像圣洁吉祥的奶桶,今天只吃白食,羊奶、牛奶、马奶,奶皮子、奶酪、奶酥、奶油、奶酪丹……玉映川留意到他的小侍卫脸色也惨白,不由暗自好笑。大多景人吃不惯奶食,一吃便要上吐下泻。
映川知他可怜巴巴地饿了半天,于是命人偷偷做了烤肉炒米投喂他,云喜欢甜食,映川细心嘱咐普洱茶里加蜂蜜、别加油盐酥油也是牛羊奶里打出来的。
他记得刚把云犬带回帐那半月,云每天脚步虚浮眼神飘忽,抱着剑时腿肚子都在抖。拉得只剩半条命了还要假装一切无事发生。
映川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戏,卧底真难, 哪怕口音天衣无缝,不争气的肠胃却卖了天大破绽。
半月后映川大发慈悲,叫人炖了一锅白菜羊肉,云狼吞虎咽礼仪全无,边吃边打饱嗝,映川托着下巴旁观,爱怜地想,吃得急了,倒更像小飞。
小飞娇生惯养,但不挑食,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多亏活泼好动,不至英年早肥。
云则不然,就算竭力掩饰,骨子里仍很挑剔,似乎总在嫌弃幽人饮食粗糙,难以下咽。
映川确凿无疑,云过去是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