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随后捻起一枚蜜渍梅子含入口中。

周婆子熟练地为她揉捏紧绷的肩颈,“奶奶,可要再备水擦洗一番?”

温棠闭目摇头,她还有事儿要办,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不必,四姑娘那边,消息如何了?”

说到这儿,周婆子还是觉得温棠有先见之明,也难怪人家这也挑不中,那也嫌弃,原来是自个心里有打算。

周婆子如实地把从四姑娘院子里打听到的零星情况说出来,“几个丫鬟在院子里打趣,说是位状元。”

今年的殿视在农历三月举行,四月初的时候就公布了新科进士的名字。

周婆子想了想,道,“今年的新科状元姓张,名张极,书香门第出身,相貌中看,在外头也颇有几分清名。”

温棠,“品性如何?”

周婆子,“在外头的名声自然好,不过奶奶明鉴,这头顶上状元的光环罩着,谁不夸他两句?内里品性究竟如何,隔着肚皮,难说得很。老奴想着,既然四姑娘有了这心思,不如直接回了老太太。”

温棠没有先急着打发人去回老太太,反而问,“她既有心思,为何不自己去求老太□□典?反倒藏着掖着,难道还有别的打算?”

周婆子一愣,“这不是她自个儿要去瞧吧?”

私自去见外男,岂是大家闺秀所为。

可想到四姑娘那被宠得无法无天的性子,实在不好说。

温棠眸光沉静,“盯着,别闹出什么笑话来。”

这新科状元家世门第都不错,理应出现在老太太为四姑娘挑选的夫婿名册中,为何独独漏了他,这人的底细,怕是经不起深究。

--

午后暑气蒸腾,温棠乘坐的国公府马车停在伯府门前时,府门早已大开,一众丫鬟仆役垂手肃立,屏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