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美貌公主回来的丈夫,结果自己三天便过世,一生孤苦无依。”
“这王宝钏不是一直人人称颂?”高珊不解道。
“若是女儿要做那王宝钏,你可愿意?”
“那自然不行。”高珊立马摇头,哪个杀千刀的愿意千宠万爱的女儿做那可怜人。
“不过是编出来的戏文,可恨不知要祸害世间多少女子!”谭钧恨恨道。他平素最恨假仁假义的道学家,对世人赞颂的贞洁烈妇嗤之以鼻。
“爹,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要看到周探花原配发妻一步步走到绝路?”谭若想到周夫人可能面临的遭遇,心下着急。
“天下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谭钧叹道。
谭若眉毛都皱了起来,不死心道:“那我们写信提醒她一声?”
“对对对,提醒一声。”高珊连忙应和道。
“傻孩子,我们又不认识她,如何写信?再说到底是没影的事,都是推测,贸然写信岂非冒失莽撞?”
“那......”谭若耷拉着脑袋,沮丧道。
“也许是我们错了,再说那周探花说不定也有点良心。”谭钧安慰女儿。
谭若失望地咬了咬下唇,难道碰到不平事只能这样,却又有什么办法?
“老爷,赵旭顾之俊他们能中吗?”忍冬好奇问道。
“他二人出自嘉兴最好的书院,学识颇有造诣,乡试有很大希望,至于会试则要再看了。”
“那和我们书院比呢?”忍冬飞快瞄了一下谭若。
“李征倒是能与他们一比,子清要稍微差些,其他人等则要差远了。”谭钧喝了一口茶,缓缓道。
忍冬兴奋地对着谭若使了使眼色,谭若看大家都笑眯眯地看着她,脸刷地红了,推说天时已晚,便拖着忍冬回房了。
女儿走后,夫妇俩说着闲话。
“岳母大人思念你们两人日久,这次写信过来让你们去小住,你们便多住一段日子。学院众多学生接下来都要奔赴乡试会试,学院其他先生在也不愁。在九江书院的师兄一直邀我前去讲课,总是不得闲,这次倒是个好时候,也多和其他夫子切磋交流。我先送你们去临安,然后去九江。”
谭钧继续道:“这次除了看望岳母一家外,也是为了让若儿理理事。你陪嫁铺子都在临安,日常都是舅老爷在替你打理。后来你进谭家,虽然在吴江也买了几个铺子,到底小得多,她虽跟你学了些,但还是太少了。”
“这次要让若儿认认门,见见管事,这些庶务她也要知晓,铺子迟早都要给她。让她多和表兄表姐们交往多学学,长长见识。高家仁义,我这边兄弟自愧不如,她没有亲兄弟,以后少不得还要表兄表姐们多帮衬。”
“相公,是我无能,未能给你生个儿子。”高珊有点歉疚道。
“又来了,有子无子皆是天定,与你何干,我有你和若儿已是满足。若儿将来也不知道有什么机遇。不像我在这乡野之地呆一辈子,无名无禄,委屈你从杭州那繁华之地到我这僻壤之乡。”谭钧不无遗憾道。
“相公说得哪里话,能跟你在一起是我的福分,这方圆十里谁不羡慕我,再说这儿也是鱼米之乡,和临安风土人情相近,哪儿偏僻啦!”高珊嗔道。
夫妻俩感情甚笃,高珊三十多岁,这么多年一直生活顺遂,加上本就美丽,与谭若看起来倒像姐妹。若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没有儿子,可一家三口生活美满,远近闻名,夫妇俩还是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