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杯了。”他无奈,接过来小抿一口,急着要讲他大龄单身汉的这个事实:“江璞宝,我今年三十岁了,人过而立,难过花甲,刨去圆月星辰,剩不了多少日子让我挥霍了。”
呛一口水,我擦拭眼泪说得断断续续:“你怎么胡说八道。”
“当太监的命都短,我能活到花甲吗?”他嘲弄一笑,显然对自己没有信心:“像我这种人,能活到三十岁其实都是高寿。”
“还乱讲。”
“我说真的,你知不知道诏狱里一天要死多少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仇家上门,我就一命呜呼了。”
着实生气,我把他的半盏茶抢过来又给添满,想掐着男人的脖子灌进去,终究没有这个本事,只是恶狠狠的说:“那你多喝点茶,死之前睡个好觉。”
“哈?伶牙俐齿的,刚刚是不是想掐我脖子来着。”
我不看他,输人不输阵,哪怕心虚也硬邦邦的说:“没有,你想多了。”
“还敢骗人!”
不和我继续争执,谢槐很享受在我身边安寝小憩的这段日子,舒服的将手跌在脑后,大慈大悲的讲:“你超度我了,你是谢家的恩人。”
“什么意思啊。”
“今晚我就放人。”
“你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