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值得。”
“你可能不了解,从没有人说过这种话,从来都没有过...”
他讲的动容,有些止不住口,还提起谢槐,提起他和白家之间的恩怨:“那时候我的提议是不要留你,大人他挖了白泽的一只眼睛,白家的人怎么能安好心?可那时候大人思索良久,最后如释重负的笑一笑,他说你无辜,说你只是一个很可怜的小女孩而已,他施舍些粮米都够你平安长大。”
“我家大人他比我仁慈,他能有今日并非偶然,从前我想不懂,今日才逐渐明白。”
说到这,他讲叨扰,向我躬一躬身,消失在冬风呼啸的街角。
伫立门前,我思索良久,小梦枝喊了两声才叫醒我,替我合上厚重的大门。
“快过年了,还是少吹风吧。”
她还这样叮嘱,像院子里的老嬷嬷一样的啰嗦。
我被她唤起一个笑出来,怅然的望望天,想起许多许多。
难免思家,也无法避免的想起白泽。
我其实克制着自己,已经很少去想起他了,偶尔梦中相见,小梦枝问我为什么哭,我摸了摸未干的眼角,从不提起。
但人和人之间做不到彻底的两清,从前的一些事依旧燃烧着我,像是房梁上的砖瓦,一块一块筑成今日的我。
事到如今,我已很少伤怀,开口讲起也只是感叹世事无常、天各一方。
这一生,我与白泽有缘无份,注定离散。
谢槐夜里回来,那时候谢逐生在院子里追着狗玩,小狗子初来乍到,他也在这里受尽屈辱,一人一狗一见如故,感情急速升温。
见了谢槐谢逐生捞起狗就往屋里逃,谢槐没搭理他,只讲他是个没出息的草包,不算难听,但侮辱性迎面而上。
谢逐生敢怒不敢言,摔了一下门,也没摔太大的声。
厨房刚炒出一锅栗子,那时候我正忙着挑栗子,忙着给它们一个一个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