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榛宇笑一声，更紧密地搂住她。楚娜抽回手，整个人蜷进他怀里，没留神触到他肩头那块疤痕，下意识一摸便打算挪开。

反而周榛宇握住她手腕。楚娜没再避让，轻抚着它重又将脑袋埋过来。

“昨晚是怎么回事？”

她睡意朦胧：“你都看见了？”

“当然。”

“对不起啊，是我。”

“是你什么？”

“是我把你衬衣洗坏了。”

“……什么衬衣，我问骚扰你的人是谁？”周榛宇晃晃她：“喂！先别睡。”

可她闭上眼睛不答。

周榛宇深知她个性：“不想讲？好，那咱们日后再说。”

楚娜先点点头，继而反应过来，吸口气睁大眼睛：“你你你小子，是不是在跟我开车？”

??112.操控

“想哪去了？我再正经没有。”他把她的头发绕到耳朵后面：“不过能有用的话，我也不介意试试。”

“试个鬼啊。以为自己是什么吐真剂吗？”楚娜见他虽则言笑晏晏，实则忧心难掩，也不愿继续欺瞒：“好啦，其实没人骚扰我，就是顾鹏。他被我套了话，一时生气。别担心，要不是怕我妈跟我闹，我一人能对付他两个。”

周榛宇并不这么想。但见她信心满满，于是没反驳。当下也不是动风月心思的时候，两人只平静地相拥而眠，其他什么也没做。时近九点起床洗漱，下楼简单吃过早餐，坐在饭桌前商量下一步安排。

按最稳妥的路数，应该由周榛宇先见过朱保安，找到那两个下药的混混，掌握证据，再去跟秦琪谈。然而楚娜表示秦琪明天就要飞往外地，这件事最好立刻解决，不想一拖再拖。

秦老师的好恶，对周榛宇而言实在无关紧要，更不急于一时。但既然楚娜急着要去，他也不再发表异议。将她送到秦琪办公室楼下，他开到楼侧停车场。

刚停稳，隔着窗户他一眼看见顾鹏，正在侧门外踟蹰。顾鹏下定决心，直向楼里冲去，下一秒却又退出来，抬胳膊看看时间，一跺脚，脑袋顶在墙上恨恨砸了两下。

周榛宇上前，在他身后咳一声。

男孩一抖，转身过来：“是你，你是来看笑话的吧！”

周榛宇对这个小孩谈不上喜欢或讨厌。对他构陷自己的行为，原本也能一笑置之。如果不是经历辣椒素迎面痛击的话。

单单为这个，也值得对这张苦恼的面孔来上一下，也许两下。

但光看着这副眉眼，周榛宇估计自己下不去手。谁让这小子有个姐姐呢？命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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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先来谈谈顾鹏。

顾鹏整夜没合眼，瞪着天花板，思维反复在这件事上打转。他想着想着，一度也很费解秦老师得知真相，对姓楚的有什么好处？她就不怕秦老师对小周总心生好感？

天快亮的时候他想明白了。那必然是因为楚娜得知秦老师现在与大周总走得近，自觉威胁解除，因此要趁虚而入，为小周总力证清白来取悦对方。

真是犯贱啊，不是吗？顾鹏一旦如此认定，立刻忘了自己是怎么纠缠秦老师的，只顾着唾弃姐姐对一个不 care 她的男人这样。等着吧，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七点没到他就打车到了学校，困兽一样在楼底下徘徊。妈妈显然同样没睡踏实，听见动静爬起来，在他出门前反复叮嘱“跟老师和姐姐好好说，啊”。

顾鹏也想，可眼看着过了姐姐给的最后时点，他也没能鼓起勇气上楼。随着时间推移，他越发挫败、焦躁和混乱，以至于回头撞见周榛宇，一开口便说了句蠢话：“是你，你是来看笑话的吧？”

周榛宇走近，用他那一贯特别气人的声调回答：“那得看你这笑话多好笑了。”

顾鹏气结，转身要走，被周榛宇拦在身前：“我就直说吧。你去找你们老师讲清楚，这事就过去了。”

“你有这么大方？”顾鹏一面敷衍，一面在心里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