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下，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能有几分胜算。他是没见小周总跟谁打过架，但毕竟高了自己半头，离这么近，让他挺有压迫感。

他盘算要怎样摆脱，干脆主动道：“有烟吗？”

周榛宇拍拍衣袋，取出烟盒和火机抛给他：“要有人问，别说是我给的。”

“谁问？秦老师？你果然很在意她的看法。”

“我对你的秦老师没兴趣。”

顾鹏不信：“没兴趣，没兴趣你这么急着要我跟她说清楚干吗？这火怎么打不着？”

“是，我就应该由着你随意编排，我的错。”周榛宇接过火机，举到他面前。

火花“啪”一闪，顾鹏顿时紧张，往后急躲：“不是我。”

他否认最初只出于自卫，但这三字一出，忽然犹如眼前火苗，点燃灵感。

“是我姐让我这么干的。”他拿下烟，抬起眼睛：“我姐，楚娜，你也认识的。”

周榛宇似乎有些诧异，但没说什么，点点头。

顾鹏清清嗓子，开始他的表演。

如果说在圣诞翌日，向秦琪撒谎时，顾鹏同学还是个新手。那么当他多次有意识篡改细节，对当晚与秦琪同车的两名同学进行暗示和诱导，终于引得两人将信将疑，不再坚持周榛宇是恰巧路过，仗义相助，相反对秦老师的求证开始含糊其辞起来的时候。他撒起谎来已经不太慌张了。

成功助长了他的信心，也在逐渐减轻他的罪恶感。经此一役，他很惊讶人原来是那么容易被暗示和操控。

眼下也一样。他很快在心里编好了合情合理的说辞。

“去年是我告诉她，你在追求秦老师。那天看见监控，我不是紧张吗？我一个学生，哪见过这种事，就告诉了她。我姐说，那正好，要是借这个机会让秦老师彻底跟你掰了，对我，对她都是好事。”

“她说你就做，你有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