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一铺上,感觉立马不一样了!”听到动静来帮忙的赵嫂子真心实意地夸赞。

顾秋月拿出空间里存着的水果硬糖分给大家:“嫂子们辛苦了,吃点糖甜甜嘴。”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同样来帮忙的孙嫂子脸上笑开了花。

送走众人,顾秋月打算再去服务社买个土灶上用的大铁锅,

服务社里,遇到昨天那个圆脸的陈嫂子在买酱油。

“顾同志,来买东西啊?”陈翠芬看到她,主动招呼,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她显然也听到了风声,凑近了些,声音放得很轻:“妹子,别往心里去,那些都是烂了心肝的瞎嚼舌,谢营长那伤,是打仗落下的光荣印记。”

顾秋月挺直了背脊,声音清晰:“嫂子说得对,他的伤是保家卫国的勋章,我嫁给他,敬他,更心疼他,日子是自己过的,旁人的嘴,堵不住,也管不了,我顾秋月问心无愧。”

拎着口大铁锅回家,打开院门,意外地看到谢时屿蹲在院角,背对着她,军装外套脱了搭在旁边的柴火堆上,只穿着军绿衬衣,露出一截精悍有力的小臂。

他正专注地修理一张送来时有点晃的凳子,他动作熟练而稳定,敲击声清脆利落,阳光落在他微垂的侧脸上,勾勒出硬朗的线条,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

听到脚步声,他起身,很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大铁锅:“怎么不叫我拿?”

“我力气大拿得动。”顾秋月尽量平稳自己的声音。

“嗯。”他应声,把锅进厨房。

晚饭时,顾秋月在灶上忙活,熬着白粥,谢时屿沉默地添柴,很快锅里的粥就冒出热气。

顾秋月用勺子搅动着米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

添柴的动作看似平稳流畅,但在某个瞬间,当他微微侧身去够稍远一点的柴火时,手臂抬起的幅度似乎有极其细微的迟滞,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紧接着,在他低头拨弄灶膛里的柴火时,顾秋月清晰地捕捉到他眉心极其短暂地蹙了一下,那点褶皱转瞬即逝,快得仿佛从未出现过,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入了顾秋月的眼底。

她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心头那根绷着的弦,又无声地拉紧了一圈。

夜深了,小院重新沉入寂静。

顾秋月躺在自己的新床上,但她毫无睡意,耳朵像雷达,敏锐地捕捉着隔壁房间的每一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