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杀意。
至于白夜迟到入队的理由,秦镜使向来行事隐秘,又直接奉皇命办差,若是问了他在盘州的种种,传到延帝耳中倒会惹他老人家不喜。景选不打算追究。
景迟终于抬起眼皮看向景选,不咸不淡地反问:“末将必定谨记‘使命’,只是,谨王殿下对小姨妹,忍心吗?”
在场还有旁人,景迟没有点透。
景选逼近一步,似乎想要看进景迟眼中,“你的事本王不问,本王的事,你也不必打听。”
他顿了顿,又道:“倒是你,听闻嘉琬待你不错,我们大延秦镜使不会怜香惜玉吧?”
“谨王殿下说笑了。”
“那便最好,退下吧。”
眼看着那个白夜离开正厅,景选不悦地抬手,齐纲立刻上前两步来到主子身边。
景选重重哼了一声,“父皇怎么派了这么个难用的人来?”
齐纲道:“此人瞧着俊俏干净,内里却深不可测,古里古怪,恐怕不易掌控。”
“你盯着他些,每日将他的去向报给本王。本王不需要彻底掌控他,他不过是把刀而已,刀只要能‘杀人’,便足够了。”
景迟走出正厅,往后面绕去,忽的瞥见墙边衣角一闪而过,是侍卫服色。
景迟正待要追,脚步突然一顿,顺着身旁一棵树干向上望去。
枝叶间隐约可见黑色人影。
好大的胆子。
景迟眸色一转,不再去追那偷听的侍卫,若无其事地沿侧路出了府,顺便甩掉了身后跟踪的谨王心腹。
来到一隐蔽处,黑衣人现了身,折膝拜倒:“老奴拜见小主人,我等伪装劫匪已全数脱身,请小主人放心!”
景迟抬手虚扶了一把,将人请起,“没事就好。这几年,白家受委屈了,但是,良叔,你不该擅闯刺史府,谨王也不是吃素的,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黑衣男人几乎落下热泪,“是老奴鲁莽了,可是,小主人又何尝不是为了血债冒险出宫,乔装跟在谨王身侧,枕戈待旦。自先皇后仙逝,我们白家静默蛰伏了这么多年,如今能为小主人效力,为太子殿下效力,是白家的荣幸。家主大人很想拜见小主人,不知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