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仙居的二楼有各种娱乐活动,看电影,泡温泉,唱KTV,打台球,按摩,只要愿意花钱,住在这里绝对不会无聊。
邵冬冬的老婆...贺康成的情绪渐渐下沉,是她吗?以前在学校时她和邵冬冬就因为是老乡经常一起玩,现在又同在老家生活,果然是她吧?贺康成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仍感到手足无措,他觉得嗓子堵得慌,一时说不出话,正好服务员推着摆了菜品的小推车进来,贺康成抬头看过去。
服务员踏进包厢门的那一刻,身后的大厅里有一个人走过,贺康成看见那个人的侧脸,标志性的高挺的鼻梁,上扬的眼尾永远都像带着笑意,是她!
贺康成一阵晕眩,下意识地站起来,头晕使他猛地晃了一下,在这一晃的时间里,他脑子稍稍清醒,克制住了即将迈出去的腿,要干什么呢?他问自己,她已经和邵冬冬结婚生子,他还能做些什么...二十年前他说不出口的话,现在更加没有立场开口。
“嗯?怎么了?”邵冬冬问道。
贺康成依旧紧紧盯着门外的大厅,即使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你没事吧?要去厕所?”邵冬冬杵了杵贺康成的胳膊,其他人中也有几个注意到站起来的贺康成,以为他要敬酒,把手摸上杯子。
贺康成回神,“啊,哦,没事,”他重新坐下,“差点忘了我现在不在凤濮市,刚想到家里的窗户忘关,这几天好像有雨。”
“你要是密码锁的话就让认识的人去帮忙关下喽,我前几天给家里换了智能电子锁,可以给别人临时密码......”
邵冬冬像推销员一样滔滔不绝地细数智能锁的好处,贺康成已经听不进去,刚才那个人一闪而过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像卡带的光碟一样不停重复,不要想了,他告诫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这次来就是为了打听她的近况,仅此而已,现在已经知道她和邵冬冬过得很幸福,那就够了。
“邵冬冬啊,你老婆是不是那个,以前法律系那个女生,叫祝什么来着,祝文星是不是,我刚才好像看到她了。”
不够,光是知道这么点还不够,贺康成突然觉得自己醉了,他想了解更多,即使于他毫无用处。
而邵冬冬的表情却让贺康成看不懂,既不是因意外而惊讶,也不是了然于胸的泰然,他的嘴微微张着,一脸不可置信,甚至隔了好几秒才接上话,全无方才的口若悬河。
“啊,什么?祝文星?她怎么可能是我老婆,她在毕业那会就失踪了,现在都没找到人。”
第2章 .
贺康成第一次和祝文星说上话是在大二那年的一个周一,这不是第一次见面,至少贺康成不是第一次见到祝文星。事情的起因是祝文星的手表遗失了,她在学校四处张贴寻物启事,还把手表的样子画了上去。根据她的描述,手表的表带是茶褐色,表盘是金色,最大的特点是上面没有数字,全都用一条线来代替。贺康成找遍学校,找到了二十张略有差异的寻物启事,看上去都是祝文星一笔一划手写的。手表一定对她很重要,他借来手电筒,连晚上的时间都没浪费,在学校四处寻找手表。垃圾桶翻过,灌木丛钻过,每一间教室的桌膛看过,连黑板后面都没放过,终于在三天后的阅览室里,贺康成看见一个女生将手表交还给祝文星。“我好像拿错你的笔袋了,我们俩的笔袋长一样,手表就在里面,上周五下午我回家过周末,笔袋放在宿舍,今天才发现拿错,不好意思啊。”那名女生说。“没事没事,居然把笔袋搞错了,我都没发现,哈哈!”祝文星笑得俏皮,贺康成也没忍住弯了弯嘴角,他无意偷听别人的对话,只是刚好她们坐在他后边一排,而他也没有理由特意避开。“但是好像...”那名女生支支吾吾,“笔袋被我掉在地上,刚才看手表已经不走了,不知道有没有摔坏...”“没事啦,说不定是没电池了,我一会去外边找个修手表的看看。”“你看要多少钱修好...如果太贵的话我可能没办法全部赔给你,只能赔一部分。”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帮我找到手表我都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