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爸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求了好久才求来,怎么可能要你赔,你放心吧,不管修多少钱我都不会让你赔的。”即使看不到神情,贺康成也能听出祝文星的雀跃和兴奋,她一定非常珍惜这只手表。贺康成的眼睛还盯着有机化学,脑袋里却在做激烈的斗争,他终于下定决心,转过头去对后排的两个女生说,“同学,我可以帮你看看手表,如果只是换电池的话,我也会。”在两人错愕的眼神中,他又加一句,“不收钱。”祝文星率先反应过来,那双眼尾上扬的桃花眼亮了起…
贺康成第一次和祝文星说上话是在大二那年的一个周一,这不是第一次见面,至少贺康成不是第一次见到祝文星。事情的起因是祝文星的手表遗失了,她在学校四处张贴寻物启事,还把手表的样子画了上去。根据她的描述,手表的表带是茶褐色,表盘是金色,最大的特点是上面没有数字,全都用一条线来代替。
贺康成找遍学校,找到了二十张略有差异的寻物启事,看上去都是祝文星一笔一划手写的。手表一定对她很重要,他借来手电筒,连晚上的时间都没浪费,在学校四处寻找手表。垃圾桶翻过,灌木丛钻过,每一间教室的桌膛看过,连黑板后面都没放过,终于在三天后的阅览室里,贺康成看见一个女生将手表交还给祝文星。
“我好像拿错你的笔袋了,我们俩的笔袋长一样,手表就在里面,上周五下午我回家过周末,笔袋放在宿舍,今天才发现拿错,不好意思啊。”那名女生说。
“没事没事,居然把笔袋搞错了,我都没发现,哈哈!”
祝文星笑得俏皮,贺康成也没忍住弯了弯嘴角,他无意偷听别人的对话,只是刚好她们坐在他后边一排,而他也没有理由特意避开。
“但是好像...”那名女生支支吾吾,“笔袋被我掉在地上,刚才看手表已经不走了,不知道有没有摔坏...”
“没事啦,说不定是没电池了,我一会去外边找个修手表的看看。”
“你看要多少钱修好...如果太贵的话我可能没办法全部赔给你,只能赔一部分。”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帮我找到手表我都谢天谢地了,这是我爸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求了好久才求来,怎么可能要你赔,你放心吧,不管修多少钱我都不会让你赔的。”
即使看不到神情,贺康成也能听出祝文星的雀跃和兴奋,她一定非常珍惜这只手表。贺康成的眼睛还盯着有机化学,脑袋里却在做激烈的斗争,他终于下定决心,转过头去对后排的两个女生说,“同学,我可以帮你看看手表,如果只是换电池的话,我也会。”
在两人错愕的眼神中,他又加一句,“不收钱。”
祝文星率先反应过来,那双眼尾上扬的桃花眼亮了起来,惊喜地问,“真的吗?什么时候能搞好啊?”
“要有工具才能拆开,你信得过我的话我今天带回宿舍去,明天还在这儿碰面。”他顿了顿,“这是我的学生证副卡,可以先押给你。”贺康成将一张过塑的卡片放在后排桌子上。
“理工学院,2000级化学专业二班,贺康成。”祝文星缓缓念出来,“这个名字有意思,全都是姓氏,还给你吧,我记住你了。”
贺康成一愣,通常人们听见这个名字都会认为是“身体健康,事业有成”,没想到祝文星会这样解读。她歪着头,一缕头发落在桌上,被斜射进来的阳光照成金色,笑盈盈地看着贺康成,纤细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副卡递过来。
那一刻,贺康成预见到无论今后经历什么,无论他会度过怎样的人生,他都不可能忘记这个画面。
祝文星的手表被贺康成带回宿舍,他并非故意为了接近祝文星耍滑头,而是真的想帮忙。他拿出一支尺寸很迷你的起子,撬开手表后盖,果然是电池松动。重新放好电池后,秒针开始转动,他把后盖合上,拿出卫生纸细细擦拭上面的指印和手汗。
擦到表带末端时,贺康成看见了一个小小的五角星形状标记。祝文星...这是她独有的记号吗?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