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祝柳渐渐看清,病房里除了张警官还有那个凶巴巴的梁警官,旁边站的是贺康成,她想起来了,凌晨出门时她想到塔罗牌的指示,担心覃蔚宏会对她不利,就把阳平桥的位置发给了贺康成,之所以没有发给警方,是怕自己弄错,误会了覃蔚宏,要真是这样,看到警察找过去肯定会让覃蔚宏觉得难过,不愿意和她继续当朋友。

贺康成一看到祝柳这张脸就变得局促不安,他像个孩子似的挪到床边,双手都捏着衣角,轻声解释,“抱歉,我昨晚在外地,看到你的消息没法第一时间赶过来,只好找梁警官帮忙了。”

祝柳小口啜着白粥,未作回应。

梁大宇看看时间,心理医生快到局里了,他该回去继续从覃蔚宏嘴里挖出更多东西。他摸出那只有裂纹的表盘,放在被子上,对祝柳说,“还给你,好像摔坏了。”

祝柳的头正歪向另一侧,贺康成先叫出声,“这个!这是祝文星的手表!”

梁大宇有点意外,一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祝柳保留祝文星的手表做纪念也说得过去,但他隐隐感觉有点奇怪,似乎有什么地方对不上。

祝柳拿起手表,她的眼睛还有点模糊,把表拿近了观察。

“这是什么?”她抬头,茫然地看着梁大宇,“我没见过这个啊。”

这下轮到梁大宇茫然了。

他还没想到什么可能性,祝柳就“哦”了一声,“是我抓在手上的东西?那是覃蔚宏的。”

梁大宇的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

覃蔚宏来自泰河村。

泰河村是一个地处三省交界非常贫穷落后的偏远山村。

拐卖。

覃蔚宏是带着目的接近祝柳的。

梁大宇把这些信息摆在一起,试图用一种合理的解释串联起来,很快,他就想到了。

第23章 .

贺康成看着面前的楼梯。台阶是由铁板构成的,上面凸起许多用来防滑的花纹。不少铁板都锈迹斑斑,严重的地方甚至被蚀穿形成一个小洞,透过小洞可以看到潮湿肮脏的地面。他踏上第一级台阶。终于要上去了吗?他的一条腿踩在台阶上,不敢往上走。上去后会面对什么?他不知道。无论是哪种结果,对他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几个小时前,辗转一夜最终在天蒙蒙亮时才入睡的贺康成接到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电话。一直以来对他颇有意见的梁警官主动找上他,告诉他覃蔚宏在接受过精神科医生的治疗后情绪已稳定,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那块没有表带的手表,是覃蔚宏母亲给他的,他的母亲,名字叫阿青。”梁大宇这样说。贺康成一拍大腿“腾”地一声站起来,“是她,一定是她,这就是她的手表!”他在长椅前焦急地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梁大宇坐在隔了一个的座位上,看着团团转的贺康成,露出一种介于悲悯和嫌弃之间的神情。“肯定是的,不会错,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在贺康成转了七八个来回后,梁大宇忍不住站起来拍拍他的肩,“你冷静点,现在还没有证据显示覃蔚宏的母亲和祝文星有什么关系。”“就是她啊!不然呢?不然怎么解释手表!阿青,阿青,一定是‘星’字被听错了,”贺康成的眼眶不知在走到哪一圈时泛了红,他的担忧溢于言表,抓住梁大宇的手腕,“警官,就是拐卖对不对?那个招待所的老板说得对,如果有年轻女性失踪,很大概率就是被拐卖,你不是说覃蔚宏老家在那个什么村吗,那是很偏远的地方对不对?”“你先冷静一下,年龄对不上,覃蔚宏已经二十四岁了,他出生那年祝文星刚上大一。”贺康成两只手掌不停互相揉搓,似乎根本听不见梁大宇的话。光凭一个没有特殊印记的表盘,确实不能证明什么,可是贺康成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曾亲手摸过祝文星的手表,捧在掌心虔诚地揭开后盖,虔诚地清洁,像忠心的教徒对待圣物那般小心谨慎。他记得那只手表带给他的“感觉”。如今握着这块陈旧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