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不让喝酒,他们一点不听,反数落她“你不懂,你爷爷就好这口”。
爷爷也是的,管不住自己的嘴,奶奶把酒满屋子上下四层楼的藏,爷爷愣是能找出来,大晚上趁着起夜偷摸地喝,一点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奶奶和她为此说过爷爷多少回,爷爷每次乐呵呵地保证“下次不会了”,转头又咋摸着偷喝,好不气人。
齐妤想着家里和厂子的是是非非弯弯绕绕,眉头不自觉蹙紧。
“你放心。”陈均安慰她,“实在到那一步了,就走程序,你要不想出面,我去。”陈均还有心情打趣自己,“要我不行,我们所里还有更专业的。”
他想抚平齐妤的眉心,“你说过的,最相信我了,有我在呢,不要皱眉了好不好?”
齐妤听完沉默良久,她看向陈均,眼底带着几分沉静又倔强的信任,“谢谢你,陈均。”
她本来没想太多,但话出口时竟有些哽咽。
陈均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齐妤抢先打断:“欸,别说我生分,我没跟你客套。我是真心的谢谢你,以前到现在,我都特别特别感谢你。”
陈均认真注视着齐妤,用手指刮了刮眉毛,蓦地低笑:“你突然这么认真,我有些不习惯,以前你都不说的。”
“说的我以前好没礼貌。”齐妤嘟囔。
陈均笑看她,眼里有明晃晃的纵容,他知道她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齐妤的确知道。
她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我以前在攒,打算攒个大的。”
她没说攒什么,陈均却听懂了,他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原来是积分制度。”
他好奇地问:“大奖是什么能先透露一二吗?”
又有些狐疑:“不会就一句更大分贝的‘谢谢’吧?”
齐妤这会儿缓过来了,有了心情吐槽:“哇,有个叫小陈的人呐,真难搞。你给他道谢吧,他说生分了。不嫌生分了吧,又嫌回礼太轻,嫌弃怎么只有口头感谢。”齐妤老气横秋的摇头咋嘴,“啧,难呐难。”
陈均笑吟吟看齐妤表演,齐妤索性把手搭到他肩上,毫不扭捏十分大度的姿态:“说吧,想要什么?物质的男人。”
陈均垂眸盯着她几秒,喉头轻动了一下。
他想说“你”。
但他终究只是笑了笑,收了视线:“还没想好。”
“那你想好了告诉我。”齐妤拍拍他肩,“连着生日的那份一块儿想。”
她颇为苦恼地皱皱鼻子,“你知不知道,我正儿八经欠你好几年生日礼物了?要知道,齐老板我从不兴欠人人情。”
“你管这叫人情?”陈均发问。
齐妤扭头看他,露出一个“朋友你会不会说话”的表情,一板一眼地纠正:“不,不是人情,是爱。”
说完她冲陈均比了个指尖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