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桐刚才的话让他选择闭口不谈家里的事,“总之,我从没想过只跟你维持,身体关系,我是认真的。” 徐桐的关注重点只在前半句,“所以你要去留学的事是真的。” 陆炀闭了闭眼,点头。 “既然你什么都不需要我帮忙,家里长辈除了你妈也没人知道我,接下来也要听家里的话去留学……我们的关系也算不上多认真,对吧?” 陆炀张了张嘴,徐桐已经打开车门,“你说得对,我的工作比你更需要我。陆炀,我不要你了。” 她没撑伞,雨水顺着她的发丝往落,没走几步眼皮上全是水,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徐桐伸手擦擦脸,觉得自己今天到这来就是自取其辱,她都往外走了几百米了他怎么还不追过来!当初就该听林乔的玩玩就行,年纪小就是不靠谱! 她吸了吸鼻子,心想今天这雨真邪门,没淋多久她就有点晕了,得尽快回去。徐桐加快步伐想回医院大堂打车,雨太大视线受阻,她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高大的身影撑伞向自己走来。 那把足足能容纳几个人的人的大伞将她与哗哗作响的大雨隔开,仿佛就要将她卷入另一个世界。 温暖熟悉的气息靠近,江明砚拿手帕擦干她眼周的水,缓慢地沿着她的鼻梁往下移至鼻尖和嘴唇。手帕在鼻尖处停留了许久,他又在她的嘴角用力摁了摁,仿佛在叹气。 “为这种没担当的小鬼哭,值得么?” 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涌上来,刚才还不明显只以为是淋雨吹风造成的,现下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江明砚让她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你……”她开口说话,连自己的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 江明砚在此时捏住了她的肩,“桐桐,你在这里很累吧。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让你真正地托付一切信任和依靠,但你可以全身心都依赖我。” “你放开我……”徐桐觉得此刻的江明砚有点恐怖。她尽力往后退,却只觉得连身体都开始发软无力,“你对我做了什么?手帕上有东西?” 就在这时,原本该昏睡在车里的陆炀突然打开了车门向这里冲来。 江明砚嘴角温和的笑意凝固住,揽过已经彻底脱力的徐桐。 她就快要失去意识,视野模糊到只能依稀看见不远处陆炀的轮廓,看见他奋力向自己跑来的样子,掩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愧疚尽数往外冒。 其实她没那么喜欢他,也永远做不到像喜欢江明砚那样喜欢他。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跟江明砚也没什么两样。卑鄙无耻还高高在上。至少现在还有机会不让他继续牵扯下去。 陆炀的司机还在附近,只要她够大声说不定可以把人叫来。意识到她的企图,江明砚毫不犹豫地捂住她的嘴,同时改换姿势让她双脚离地,整个人都落在他肩上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似曾相识的姿势,第一次她装不清醒,这次她努力让自己清醒。 “放我下来!我们已经绝交了!” 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脱力的事实,徒劳地一下下拍打他,仅存的力气让她只能在半空中晃动双手,连隔靴搔痒都做不到。 徐桐知道这样做只会加深江明砚的怒意,可眼下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向他表明立场。 “那正好,让你看看不跟我当朋友是个什么样。” 这个画面落在陆炀眼里只觉愤怒和绝望,他拖着快要失去意识的腿奋力向前,却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都向前倒去。脸上沾满泥泞,他知道一定是那杯热饮有问题,而司机,早已在他打开车门时不见踪影。恐怕他找去跟着徐桐的人也是江明砚的。 整个陆家不知埋了多少江明砚的眼线,现在连一个能支援他的人陆炀都找不到。陆青说得对,跟江明砚比他简直太嫩,半点胜算都没有。 陆炀挣扎着爬起来,离得太远,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明砚把徐桐抱上车带走。 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用最后的注意力看清了车牌,随后便不受控地再次倒进雨地里,彻底昏睡过去。
【品名:证据
前调:黑醋栗,硝石
中调:广藿香,海盐焦木
后调:龙涎香,蔷薇
制香灵感来源:
作为做恨文学的开山鼻祖,《呼啸山庄》很好地诠释了疯子在爱情里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