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希刺克厉夫癫狂地说,“你以为她快要忘了我吗?你知道她没有忘记!你跟我一样地知道她每想林惇一次,她就要想我一千次!”我都会觉得这个疯子太癫太自恋,凯瑟琳根本没那么爱他。
后来轮到我对一个人爱恨交织,好的坏的极端的情绪都能被他轻易挑起。我好不容易才从他身边跑开让自己正常一点,开始和一个正常人构建起健康的情感关系。也是在这时候我发现,原来自己跟希刺克厉夫这疯子的思维没差。
每想他一次,我就会想他一千次。
希刺克厉夫说失去凯瑟琳以后生存将是地狱。他说到做到,在失去她以后的岁月里都活在复仇里。最后他终于如愿,死后和凯瑟琳的灵魂共同在荒原游荡。
我本以为我是希刺克厉夫他是凯瑟琳。我从他身边跑开是自由,是最温柔的复仇。他没我那么极端。
可原来,他比我想象的更疯。
制香人:徐桐】
躺在你的衣柜(1)
醒来时,徐桐看见陌生的天花板。一盏复古的吊灯悬挂在她的正上方,纱质的窗幔将灯光柔和了不少。
尽管如此,她依旧觉得灯光刺眼。身体依旧绵软无力,喉头干涩,她试了几下才成功发出声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房间里没人,窗外夜色正浓却连一盏路灯都看不见,显然是个远离市区的地方。
徐桐的记忆停留在最后被江明砚抱进车里的那一刻。陆炀倒下后,她也抵不住药意昏睡过去,醒来后便已经在这里。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身体干爽没留下任何淋雨泥泞的痕迹。手机自然不在身边,房里也没有任何可供使用的电子产品。
想到江明砚最后看她的眼神,徐桐有点发怵。她清楚这次跟小岛上那次不一样,那时他还对她留有离不开他的信任,恐怕逃婚后他一直都在等待报复她的机会。
房门锁着打不开,徐桐只能走到窗边继续观察周边的环境。楼层不高,看上去像一栋小别墅,她所处的房间不会超过三层。窗外有颗歪脖子树,如果把床单都系上,爬下去也不是问题。
她悄无声息地打开窗,简单判断了下具体高度,转身着手开始准备起来。
大学时期她曾在急救组织协会担任干事,各种奇奇怪怪的急救知识都学过,在有限的条件下挑选合适的材料系个安全性高的死结对她而言不算难事。只要能顺利从这别墅离开,即便外面是偏远的郊外她也有足够的野外生存知识供自己实践。
别墅外能看到水泥路,说明这里并没有偏得太离谱。
很快她就做好准备工作,万幸身上的睡衣是贴身的衣裤方便她行动,她没犹豫地就要拉着床单淹树干往下。就在她踩上窗台准备往下跳时,床单被人从下面剪断。
布料撕裂开的声音很利落,也不知用的什么工具,看来是早就料到她的这步行动而提前做的准备。
徐桐把剩下的半截拉上来,回头,江明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
见他脸上笑意盈盈,她突然觉得没劲,手里攥紧的床单也直接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