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这么硬。”

“将军,我突然想到一事。”疾风眉头紧锁,上前一步道,“之前那群偷运军械的山匪劫持夫人,这次秋收节,窦七又对夫人下手,这其中是不是有我们没查到的关联?”

裴淮年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他之前确实有过疑虑,只是窦七劫持沈知念时,行迹仓促得像临时起意,便没将两件事深想。

如今被疾风点破,心头那丝不安陡然扩大,像藤蔓般缠得他呼吸发紧。

“要我说,何必对他客气?”江火是急性子,忍不住握拳砸在掌心,“他自己爹都要杀他,咱们直接用刑,逼他说出上峰是谁,不就能顺着查下去了?”

“用刑自然可以。”疾风摇头,“但问题是,他未必知道所谓上峰的真实身份。”

他看向裴淮年,分析道:“周明远一口一个上峰,可从对方对他的态度来看,他不过是枚随时能弃的棋子。这种棋子,多半没资格知道背后人的底细。”

裴淮年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但是,周尚书却不一定不知道。

能让他亲手给儿子下毒,又对其行踪了如指掌,那位“上峰”与周尚书之间,必然有更深的牵扯。

“走吧,尚书府走一趟。”裴淮年冷声说道,转身往外走。

江火眼睛一亮:“对啊!周明远不知道,周尚书总该知道!他要是敢不说,咱们就把他送毒食的证据扔到朝堂上,看他还敢嘴硬!”

疾风快步跟上:“将军,要不要先派人回府看看夫人那边?昨夜周尚书失魂落魄地离开牢房,难保不会狗急跳墙。”

裴淮年脚步一顿,眸色骤然沉了下去,像结了冰的湖面。他抬手按住腰间的剑柄,声音冷得发紧:“让暗卫盯紧尚书府,尤其是周尚书的动向。”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再派些人手,盯着定远侯府。”

宋鹤鸣虽已和沈知念和离,却总在暗处窥伺,又在秋收节灭口“窦七”,其中种种,不得不防。

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牢房外的阴影里闪出,单膝跪地,正是守在将军府的暗卫。

“将军,府里出事了。”暗卫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罕见的焦灼。

裴淮年心头猛地一沉,攥紧剑柄的手骨节泛白:“怎么了?知念她……”

“您回去看看吧。”暗卫垂着头,语气凝重,“属下不敢妄言,但情况实在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