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宋韵却是眉头一皱,问:“刚才那人?是谁?”
宋云遏:……
他满腹的话一下噎住。
敢情自家姑姑一日?有大半天时间在节度使衙署里,竟然一次都?没见过江洲。
他抿了抿嘴,正欲解释,节度使也紧随其后走?了出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看见谢玉敲和宋云遏,他脚一顿,很快又?添上笑,道:“二位是来寻宋大人?的?”
谢玉敲本来是想着来探探对方深浅,然而节度使看起来心?情不佳,怕是宋韵方才已经和人?聊过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便借势点头,拉住宋韵的手腕,道:“是的,我有要事?要和宋大人?商讨。”
节度使笑道:“那几位大人?请便,这衙署可以随意使用,下官还得去街上看看,安抚一下贵安的灾民。”
如此更?好。
他们便有了更?多?的机会,查一查经册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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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敲眼睛弯弯,也笑着回道:“便谢过节度使大人?了,大人?对贵安如此尽心?尽力,当是位好官。”
宋韵也跟着道:“待贵安事?定,我定当向皇上陈书,颂扬一番贵安节度使的风范。”
“哎哎哎!”节度使急急摇头,“大人?言重,言重。”
“我家世代有责,要为?武康鞠躬尽瘁,家父也曾是武康的一介小?官,却时常教导我,为?官者,定要为?民负责,不求回报。”
话音落,宋云遏耳尖地?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他回头,竟是刚离开不久的江洲。
他手中的经文册子?已经不见了,然而依旧步履匆匆,神色焦急,抬步就要往旁厅跑,便被节度使喊住:“洲儿,大人?们都?在这,何事?如此仓皇?”
谁知江洲一听,面色更?苍白了些,他见宋韵他们看过来,又?瞧见本来在门口不动如山的义净也不知何时走?进来,竟“扑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地?。
“各、各位大人?……”他声泪俱下,“求求你们,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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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跪, 不止谢玉敲和宋云遏觉着惊诧,连义净也是面上?闪过讶异。
宋云遏连忙把?他扶起来,极为不解地问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江洲:“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洲哆嗦着?, 扫视了?众人一眼, 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家父亲身上?。
半晌,他才翕动嘴唇,道:“……经册。”
经册?
谢玉敲心中闪过疑虑, 义净却难能着?急地靠近了?他, 问:“什么经册?你说清楚。”
江洲颤巍巍地拱手, 回道:“我昨日才听父亲说, 此番临县佛窟出了?事情, 说是埋在?底下的经册失窃, 不知何踪……结果、结果……”
谢玉敲瞬间想起方才他抱着?的经书,问:“不会?这么巧吧, 在?你那里出现了??”
江洲抖得更厉害了?,“是、是, 就在?我的书房内。”
宋云遏跨前一步,逼近了?他, “那经册现在?被你放在?哪了??”
“……门口左巷,第三?棵桂花树下。”
宋韵随即喊来下属,在?对方耳边轻轻吩咐了?几句, 见江洲面如死灰,又瞧着?其他几人皆是满脸忧色, 遂开口道:“江公子?,你先冷静, 然后把?事情经过,简要和?我们说一遍。”
节度使一生清廉正气, 宋韵和?蔼的语气却激发了?他压抑了?许久的怒火。自贵安水患伊始,他殚精竭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整觉,却没想到,事情纰漏出现在?了?自家儿子?身上?。
方才在?大厅,宋韵和?他谈起此事,他才知道这佛窟底下的经册极为重要。
这般想着?,他平日里温谦的声音扬高了?几分,也不顾着?在?场这么多人,斥责之声劈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