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什么事情?”

崔漱音一激灵,今日之事难不成还有遗漏?

见崔漱音这般反应,春桃便知晓崔漱音肯定将那件事情给忘了,气鼓鼓个脸。

崔漱音让春桃这幅样子勾得心痒,好奇道,“究竟何时,你快说呀。”

“还有半个月便是娘娘的生辰了,娘娘没忘吧。”春桃闷头闷脑道。

“自然没忘,只是哀家生辰是什么大事吗?”崔漱音回忆起从前她在崔家过的生辰都是大哥大姐们全部回家,陪她吃一顿丰盛的宴席。

眼睫染上些悲伤,崔漱音不愿再去回想,淡淡道,“一切从简即可。”

“哎呀,太后娘娘你怎么对自己的事便如此糊涂啊。”春桃跺了跺脚,语气里带着几分急恼,“这可是您入主凤藻宫后的第一个生辰,怎能从简呢?前朝后宫哪个不...”

崔漱音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温热的水汽氤氲在眼前,将她眼底的情绪模糊了几分。“盯着又如何?哀家的生辰,难道要为了旁人的眼光铺张浪费?”

“娘娘息怒,”春桃见她语气沉了下去,连忙屈膝,“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要办,不仅要办,还要大办特办。”低沉优雅的声线陡然在身后响起,原来是宴九霄。

崔漱音一惊,然后松了口气。

不对,是他来自己怎么反而习以为常,甚至不会如同先前那般如临大敌了。

“此话怎讲。”崔漱音转身对上宴九霄眼神,甚至有隐隐的期待。

宴九霄缓步走近,玄色锦袍上绣着暗金色云纹,随着他的动作,衣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太后娘娘以为,旁人盯着的,仅仅是您的生辰排场?”他语气温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如今我方南境正在打仗,而西北亲王尚且留在宫中未去,他们西域有何动机暂且不谈。若是让他们知晓,我们大夏连当今国母的生辰都草草了事,难道不会误认为我大夏国库空虚,从而起小心思么。”

崔漱音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滞,眼底掠过一丝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