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身体很轻,带着刚沐浴过的湿润暖意和淡淡药香,隔着单薄的寝衣传来细微的颤抖,不知是因冷,还是因顾寒月突如其来的举动。

十七将脸微微偏向她胸膛的方向,避开她的视线,呼吸放得极轻。

很快,顾寒月一脚踢开卧室沉重的雕花木门,抱着他大步踏入,反脚又将门踹上。

室内比外面更加温暖,熏着淡淡的安神香,与顾寒月身上冷冽的气息截然不同。

她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向那张宽大奢华的卧榻,近乎是有些粗暴地将十七扔进了柔软厚重的锦被之中。

十七猝不及防陷入一片云堆般的柔软里,身体被弹上来,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闷哼,下意识地蜷缩身体,抬起眼看向站在床边的顾寒月。

顾寒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十七终于露出脆弱一面的模样,看着她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躺在她的床上,穿着她的寝衣,漂亮的眼睛早已泛上一层水雾。

她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将十七困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目光灼灼,似是一头猛兽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现在……知道该怎么服侍了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一急促一压抑。

十七看着强作镇定的顾寒月,看穿她眼底深处那一丝未经人事的虚张声势。

顾寒月俯下身,意图占据绝对的主导,但动作却因生涩而显得有些笨拙。

她试图吻他,却不得章法。

然而,出乎顾寒月意料的是,身下的人最初那瞬间的僵硬过后,竟像是忽然间被触动了某个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