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

次日,京中有圣旨来。

严玉衡说,蛮腰塔花费巨大,京中已经无力给战士们拨款,要肖寒烟自行想办法解决军饷。

严玉衡看完圣旨,冷哼着,扔给众将士,命他们传阅。

大周放弃了他们。

但我替他们磨好了长剑,备足了粮草。

这一仗,他们不是为了大周!是为了我!和我代表的他们的亲人!

和匈奴的第一战,肖寒烟披挂上阵,大杀四方。

我则坐镇城墙,拉开长弓,一箭射穿了匈奴将领的太阳穴。

鲜血从后溅了肖寒烟一背,他警惕回头,大笑着割下匈奴项上人头。

“耶律白死了!”

“姜姑娘杀了耶律白!”

“是姜姑娘杀了耶律白!!!”

兵中欢呼声震天。

持续了整整半个月的冰雹也终于收声。

在我的有心传播下,我逐渐成了终结灾难的天命之人。

我方士气恢宏。

匈奴却因失去将领,士气萎靡,不断撤退。

这一仗,我们大获全胜。

可消息却被我封锁在边境,未传出去哪怕一厘。

此后半月,我不断利用前世先机,追杀匈奴。

匈奴们怕了我的料事如神,主动献礼,祈求平和。

6

肖寒烟拿着羊皮卷来询问我的意见时,我正和农业大家蹲在田埂里,寻找令粮食高产的办法。

匈奴也是人,他们要吃饭,买不到只好抢。

现在他们抢不赢,所以我允许他们从这买!

军威、民心、慈悲,我全都有了。

除此之外,我只需要等待……

等待,严玉衡自己将脖颈送到我的利刃上来!

……

三年后,六月底。

严玉衡为软娘建的“蛮腰塔”在完工之际,摔死了两名工人。

严玉衡要人做活,却不愿给人饭吃。

工人们在烈日下饿得头晕眼花,身子重重地砸下来,血肉却只有那么一点。

噩耗传进宫里,严玉衡一把砸了千金难买的紫砂壶。

“晦气!”

“他是哪家的?谁引荐的?!都斩!把他有关的人都拖出去斩了!”

“朕的爱妃楚楚动人!他敢脏爱妃的路!朕要活扒了他爹的皮,挂在塔上!”

薛公公应声而动。

连夜将工人的族谱查了个底朝天。

行刑当日,刑场黑压压地跪了四十多人,他们双手被麻绳捆在身后。

眼神空洞地等待死亡。

只有一个不足十岁的小丫头,愤怒地睁大眼睛:“你们凭什么砍我的头?!”

“我父亲为大周做事,未曾拿到半个铜板!”

“现在他死了!死于狗皇帝执意修建的蛮腰塔!你们为什么还要砍我的头?”

“难道我的命不是命,只有严玉衡的命,才是命?!”

小姑娘义愤填膺,气得主位的薛公公眉毛直飞。

他声音尖细,指着小姑娘痛骂:“大胆草民!竟敢直呼圣上名讳!咱家今日一定要你好看!”

“来人!把她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