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她的了。”
傅辞偃露出没眼看的神色,撇过头去。
王妃笑盈盈的打量了一番地上铺的石子路,啧啧赞叹:“还是阿满有主意。回头让他们去将藏弓院外头也都铺上这种石子路,让阿琢在府内四处多走走。”
王妃只略略坐了一会儿,知道封辞偃与他们还有正事要说,只叮嘱了两句便走了。封眠将一切都打理得极好,她实在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封眠起身将门窗紧闭,才又坐回桌边。只不过离开这瞬息,百里浔舟便有些急切地握上了她的手。
封辞偃见他这一瞬流露出的一点慌张,心下也是一叹,难得与他和颜悦色几分,“若当时我将你拦下来就好了。”
百里浔舟却是轻笑一声,故意带着几分为难道:“我尚且年轻,身体底子好,才没什么大碍。若换小叔叔进去,如今是何情状,可不好说。”
“啧,你这小子……!”封辞偃手一拍桌。
封眠不赞同地看他,“小叔叔,阿琢如今不能视物,你莫要欺负他。”
好小子,拿这处伤当免死金牌呢?封辞偃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想到他现在看不到自己的白眼,更气了,干脆换个话题:“你在矿洞内可有寻到什么?”
百里浔舟收起了调笑的神色,肃容道:“我看到了他们的账册。”
封眠和封辞偃皆是一惊,旋即又同时失落起来,“爆炸那么大,怕是账册也都毁了。”
“爆炸太突然,我只来得及将手上拿着的那一本护在怀中。”百里浔舟微微向封眠的方向侧首,“你……山衣替我换衣裳时,可有看见?”
“好像是有一本册子。”封眠再次起身,匆匆去柜子里翻出一本破旧的册子来,“上面的符号很奇怪,还真看不出这竟是一本账册。”
否则她也不会直接忘到了脑后。
封辞偃接过那本账册翻看几页,挑了挑眉:“这似乎是北夷某个部族的一种古老文字,我曾经接触过一点点,不过若想完全破解,需要一些时间。”
封眠握了握拳:“看来大雍真的出了内贼。这账册用如此严密的文字写就,想来记录的信息并不简单,说不定破解了它,我们就能知道盛京城中,究竟哪些权贵与北夷暗通款曲……”
妄想颠倒朝纲,谋害定北王和百里浔舟,在刚刚平和十数年的大雍搅起腥风血雨。这些人,竟然要付出代价。
“放心,我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百里浔舟察觉到封眠压抑的情绪,安抚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哎,少说大话,没有你什么事了。”封辞偃隔空点了点百里浔舟,将账册妥帖地收入怀中,“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是先把眼睛养好了再说吧。此事我会与王爷商议的,你们两个小家伙少操点心。”
“不用送了,继续练习走路吧。”封辞偃转身挥手,走得潇洒。
百里浔舟顿时丧眉搭眼,像被雨水打湿的小狗。封眠搓搓他的脸,“小叔叔说的对,你现下最重要的是先养好眼睛,旁的事之后再说。”
他夸张地叹一口气,可怜兮兮地卖惨:“我这样是不是很没用?”
一面说,一面小狗依人地贴进封眠怀里。看起来像是为了讨她的怜惜而故意流露脆弱。
他就这样半真半假
地,用一种不会让封眠担忧的方式,将真实的脆弱情绪藏在其间。
封眠配合得胡噜胡噜他的发顶,“怎么会呢?都是小叔叔的错,下次他再来,我替你说他。”
等在门外的柳寄雪将内间动静听了个分明,终于忍俊不禁,无奈摇头,屈指叩响门扉:“二位,若想早日康复,可否先容我把个脉?”
第103章
一条玄色绸带轻轻覆在百里浔舟紧闭的双目之上,细带在脑后利落系妥,垂下两道窄长的飘带。
“这样便好了吗?”封眠松开系带的手,转到百里浔舟身前,托腮欣赏一番自己的杰作,玄色绸带的边缘抵在高挺的鼻梁上,恰好露出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