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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器物上缓缓滑过,而后不紧不慢地开口:“杜长史,你的话密了些。”

“你!”

杜奉几欲发作,对她怀恨在心多时。

“有意见?”谢乔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憋回去。”

杜奉气急败坏之际,却听见对方悠悠地说:“你也不想相君知道你嘴巴不严,把他屁股长痔疮这茬都往外说这件事吧?”

“……”

杜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强作镇定,梗着脖子道:“你胡说八道!”

“罢了,”谢乔摆了摆手,“我问问你,你好好答,你在相府地位几何?”

“我乃相君之肱骨,你说我地位几何。”杜奉颇为自信,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

“肱骨?”谢乔忽然逼近,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若徐济今夜日暴毙,你这肱骨在相府可能说得上话?”

“那是自然,我在相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话已出口,杜奉才突然意识到不对之处。

“放肆!你竟敢咒相君——”他的话还未说完,园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梁园的寂静。

谢乔麾下的部曲,如一阵疾风般破门而入,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禀主公!”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有些颤抖,“徐济在刑场被曹彪反杀!”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下,杜奉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立在原地,手中的螭纹玉带钩“当啷”一声坠落在地,在汉砖上摔成碎片。

谢乔慢条斯理地俯身,拾起地上的碎片,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杜长史,既然你在相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便要劳烦你帮帮忙了。”-

行刑台上,徐济手中宝剑眼看就要刺中之际,捆缚曹彪双臂的绳索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崩裂。

“老贼!”

曹彪高叫一声,粗糙的手掌瞬间攥住了徐济的剑刃。

他双眼瞪得仿佛要爆裂开来,充血的双目赤红如血,声音因愤怒与仇恨而变得极度嘶哑,“你害我兄弟,屠戮我山寨,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他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拼尽全身力气,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掐住徐济的脖颈。

徐济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的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却无法挣脱曹彪如铁铸般的双手。

手中紧握的七星宝剑,“咣当”一声坠落在坚硬的青石板上,溅起几点火星。

周围军士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如梦初醒,惊慌失措地慌忙挺戟上前。

一时间,长戟如林般密密麻麻地朝着曹彪后背刺去。

利刃瞬间没入曹彪的身躯,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弧,将整个刑台染得一片殷红。然而,曹彪却似不知疼痛,依旧死死掐住徐济,仿佛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为死去的兄弟和山寨讨回公道。

“相君!”

徐济的门客发出一声惊恐的惊呼,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

徐济的尸身轰然倒地,刑场瞬间一片大乱。

百姓们惊恐万状,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慌乱,如同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

人群相互推搡,有人被无情地推倒在地,发出痛苦的惨叫,紧接着便被慌乱的人群踩踏。哭喊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

“杀人了!杀人了!”

更夫老赵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得不成样子,他拼命敲响手中的铜锣,那急促的锣声在混乱的刑场中显得格外刺耳,“徐相被贼人害了!”

几个平日里深得徐济信任的心腹,试图稳住局面,他们大声呼喊着,想要组织众人商议对策,然而此时群龙无首,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无人能真正服众。

“快!快封锁消息!”一名幕僚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声嘶力竭地喊道,“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