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炸开了锅,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徐济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迫不及待地命画师速绘《徐公夜战图》。
画中,他身披金甲,身着红袍,威风凛凛,脚下踩着的所谓“贼尸”,却是今夜为了正义而枉死的义士。
睢阳官署的高台前,晨曦初露,第一缕阳光洒在梁国。
百姓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高台四周,旌旗在晨风下猎猎作响。
徐济的玄色大纛格外醒目,旗面上绣着的“靖難安民”四个金线大字。
“徐相!徐相!”
百姓们的呼声如汹涌澎湃的浪潮,此起彼伏。
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颤颤巍巍地跪在道旁,双手捧着香炉,香烟袅袅升腾。
她们口中念念有词,神情虔诚:“徐公救我全家性命,愿徐公长命百岁!”
更有甚者,竟将徐济的画像恭恭敬敬地供在家中神龛,与三皇五帝并列。
巳时三刻,号角声骤然响起。
徐济身披金丝软甲,腰悬七星宝剑,剑柄上镶嵌的宝石璀璨夺目,寒光闪烁。
头戴赤缨兜鍪,赤色的缨穗随风飘动,更添几分威严。
在军士的簇拥下,他步伐沉稳,缓步登台。
“徐相君威武!”
台下百姓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
徐济抬手示意,目光缓缓扫过黑压压的人群。
恰在此时,两名军士押解重犯曹彪登上刑台。
曹彪虽然浑身伤痕累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但他的脊梁却挺得笔直。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台下百姓,突然放声大笑:“尔等愚民,可知这徐济老贼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之辈!”
这声音让部分百姓心生疑惑,却也迅速被淹没在的呼喊中。
徐济脸色阴沉下来,厉声喝道:“大胆逆贼,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
说罢,他猛地拔出七星宝剑,剑身寒光凛冽。
“今日老夫便亲自送你上路,以儆效尤!”
徐济高举宝剑,剑身反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
眼。
他朗声道:“老夫虽年过花甲,却宝刀未老!”
说罢,他转身面对曹彪,脚步坚定地向前迈了一步,剑锋直指曹彪的咽喉,眼中闪烁着决绝的杀意,“逆贼,受死!”-
梁园的大门高耸而厚重,朱红色的漆已微微剥落,却依旧透着一股往昔的威严。
谢乔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那扇大门。
“吱呀”一声,门轴转动,仿若开启了一段尘封的历史。
踏入梁园的那一刻,谢乔不禁为眼前的景象震撼。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园中,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精湛的工艺。亭台的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跃然而出。楼阁的窗棂,镂空的花纹细腻而繁复,阳光透过,洒下斑驳的光影。
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前行,便见无数珍宝陈列其中。金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玉器温润而有光泽,瓷器精致。一座纯金打造的麒麟,昂首挺胸,周身线条流畅,每一处鳞片都清晰可见,仿佛蓄势待发,欲腾空而起。还有那翡翠雕琢的如意,色泽翠绿欲滴,触手温润,雕工精细,令人叹为观止。
谢乔漫步其间,眼神中满是惊叹。
杜奉迈着略显骄矜的步伐,斜眼瞟向谢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开口道:“啧啧,谢中尉,你这墙头草当得可真是有模有样呐。前几日还和子易那老儿眉来眼去,如今却成了相君的走狗,難不成是骨头太软,经不住徐相的威势,就这么轻易地屈服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随意拨弄着身旁一座精美的玉雕,脸上满是不屑与傲慢。
谢乔却神色平静,仿若未听见杜奉的嘲讽,她轻轻抚过一架摆满珍奇异宝的书架,指尖在那些价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