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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轻快上扬的笑音。

她怎的又来了?还说什么同傅妄的亲事。

醉乐居就这般引她新奇、欢愉?

小厮抱着琴先走了,乐师还跟在他身后嘱咐:“公子琴技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只是曲中少了分情感。这异域的乐曲最是热烈奔放,公子不宜以冷漠情态演奏……”

沈卿尘保持着礼节颔首,道了声谢,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江鹤雪身上。

一队披纱戴链赤足的乐师从她身侧走过。

她悄悄掀起幕篱一角,眼睛瞪圆,嘴巴也张得圆圆的,一幅看得眼前一亮的模样。

行。当真是好样的。

他同乐师道了别,阔步下楼。

江鹤雪被这不经意的一眼惊呆了,僵硬地转眸望向老鸨:“你们这里的乐师……当真是独特……赎身么?”

这,总不好直接问人家是不是青楼吧。

“赎,您看中哪位了?”老鸨笑眯眯地问。

江鹤雪两眼一黑。这下找到沈卿尘前几日愠怒的缘由了……

她当真万万没想到,傅妄会带她来青楼!

“看中哪位了?”偏偏这时,身畔响起熟悉的、冷冽的嗓音。“带够银子了么?”

江鹤雪再度僵硬地转眸,认出同样戴着幕篱的沈卿尘,悬着的心彻底碎了。

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不买。”她讨好地拉住沈卿尘袖缘,眨眨眼。“我从未想过。”

沈卿尘望她一眼,眉眼微弯,弧度危险。

“那我买。”他极轻地笑了声。

“你买?!”江鹤雪惊愕失色。

于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沈卿尘遵着她习惯,取出十文钱:“劳烦了,一个牛肉毕罗。”-

牛肉毕罗是一张烘烤金黄的饼,比江鹤雪的脸还大,内里包着满满当当的香葱牛肉。

沈卿尘特意嘱咐过不放胡椒与芫荽,后厨便添了酱,饼皮焦脆,肉馅咸鲜多汁。

但江鹤雪吃得索然无味,颇有种用赴死前最后一顿菜肴之感。

“夫君。”她吃了一小半,又拽拽沈卿尘袖缘。“你听我……”

“食不言。”他如是冷淡回应。“吃吧。”

江鹤雪只好又吃了两口,可怜兮兮地放下了:“我口渴。”

沈卿尘默不作声地给她倒了一盏茶。

“我饱了。”江鹤雪不得不又抿了两口,放了茶盏,又拉拉他袖缘。“昭华——”

这一套撒娇而今不起效了。

“吃饱喝足,去做正事。”沈卿尘牵过她手腕,向榻边去。

“是何正事……?”江鹤雪起先还未反应过来。

“夫妻间的正事,能是何事?”

江鹤雪瞄了一眼漏刻,现下甚至还未到申时,天色大亮,比上回更要过分。

“不行。”她果断拒绝。“现下是白日,而且今日才卯月二十,不逢初一又不逢十五……”

“又拒绝。”沈卿尘并未像上回那般强硬地吻着不松,只是垂眸望着她,眼色模糊得让人瞧不真切。“鹤雪,你先前还想要频繁些的。”

“最起先,你同我说的是隔日。”

“现下已隔了五日。为何又不愿了?”

“我不喜欢你这般。”他语气冷淡平静到几近无情,江鹤雪扭过身不看他。“像在完成任务。可我从未逼迫你。”

“你喜欢哪般?更新鲜、更有趣一些?”沈卿尘于她身后哑声。“诸如,醉乐居的伶官那般?”

江鹤雪一声“不”尚未发出,又听他极轻地叹了口气,开口。

“我会,也擅长抚琴。醉乐居的新花样,我都瞧了,学了。”

“若你喜欢的是那般,我也能与他们一样。”

身后传来珠玉碰撞的脆响,江鹤雪忍无可忍,好奇转眸。

呼吸瞬时顿住。

面前青年只着了条青绿的低腰中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