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布料以半透的纱带取代,赤着双足,右手抱着那把她从未听过响动的焦尾琴。
乌发编了细小的发辫,披散在肩头,缀着细小剔透的翠玉,耳骨处的琼花银钉也换了一对翠玉的长坠子,在发间若隐若现。
眉心还缀了一枚绿宝石。
光裸冷白的胸膛上,金链繁复盘绕,满缀着翡翠、南珠及许多她来不及分辨或是叫不上名字的珠玉,琳琅奢华,迷离的细闪晃得她眼窝一紧。
他挺拔如松的肩背似被沉重的金链压得寸许弯折。
入目的一切都淫靡,放浪,荒唐。
与他素日清傲疏冷的模样截然相反。
江鹤雪惊愕地瞪圆了眼睛:“昭华……”
沈卿尘轻勾了勾金链,珠玉碰撞之声靡靡入耳。
“莫再去找他,也莫要再好奇旁人了。”
“所有新鲜的、有趣的、你喜欢的花样,我都可以学。”
他抱着焦尾向她走近,慢慢地,勾起一个浅淡潋滟的笑,可眼尾却不知何时晕开了淡红的颜色。
“求你,允我取悦你。”
第57章
江鹤雪从未料想到,头一回听沈卿尘抚琴,竟是在这般境况下。
跨坐在他膝上,手臂环搂着他的颈,他小腹间或地紧绷,便让她喘息破碎,连声告饶。
他满身金链在相偎相挨中硌得她酸疼。
焦尾的乐声通透悠扬,澄净胜过不染纤尘的梅梢新雪。
艳情暧昧的蜜语却混杂其中,乐声终成靡靡之音。
琴弦每一回被揉抚,都钩得她身心皆颤。
琴音流淌,时而缓,时而急,时而轻,时而重。
她亦随着旋律上下起伏,终如涸泽之鱼,伏于他肩头。
“可够新鲜?”沈卿尘于她耳畔低声。
江鹤雪含混地应声,手指勾着他背后的金链,喃喃:“为什么。”
金链冷凉的触感硌在她手心,心尖。
“为什么要那般唤我。”她喃声问。
沈卿尘手指轻抚着她的腰,想,她明知故问。
追求新鲜感的人是她。
新鲜感褪去,想抛下他另择旁人、远走高飞的人,更是她。
她的未来里,从未有过他。
若是也能用金链绑住她,将他们二人永远绑在一起,就好了。
沈卿尘近乎偏执地想。
可这想法仅在脑中停了一瞬,便不攻自破。
满腔情意的人一直是他,而琼琼从无回应的义务。
亦更无与他一生一世在一处的义务。
“你喜欢吗。”半晌,沈卿尘只反问。
江鹤雪顺从心意地“嗯”了声:“喜欢。”
食色性也。这般景况,无论多么自持端庄的女郎瞧见,怕是都很难说出“不喜”来。
但她又觉心尖有些许诡异的酸涩,冒着气泡,塞得她心口鼓胀。
她说不清,道不明,只是知道沈卿尘不应该是这般的。
用清雅的焦尾奏助兴之乐,自己卑躬屈膝地去模仿青楼的色伶。
“那便好。”可沈卿尘缓慢地眨了眨眼,只道。
“看过我了,不许再去看旁人。”他碾着她的耳珠,含混低声。
“只许有我一个……”
色伶,玩物。
他拗着最后的傲劲儿,死活不愿说出口。
尽管他知道,他早就认了。
“只要你一个。”江鹤雪被他亲的眼色又迷蒙了,手颤着去抱他。
沈卿尘摆正了焦尾,压她入帷帐深处-
荒唐。委实是过分荒唐了。
便是做梦她都不会这般大胆。
江鹤雪再也正视不了沈卿尘的焦尾琴了,到最后被撑得要命,嗓子却又干又涩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后悔先前并未多喝些茶水,这会儿一盏接一盏地灌,终于觉着嗓子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