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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发顶,轻轻揉了揉:“猫猫。”

江鹤雪骄矜地微抬下颌:“喵喵。”

心中的郁火霎时消了,面容也舒展开,沈卿尘弯唇,抱住她。

“不生气了?”江鹤雪顺势偎进他怀中,拱了拱他。“小神仙鱼?”

沈卿尘摇头。

她这幅模样,谁还舍得对她置气。

“下回下值给你带。”他只是说。

“不顺路吧?”江鹤雪想了想方向。

“不顺路也可以带。”他纵容道。

“那我还要旁的,”江鹤雪眼珠微转,恃宠生骄。“要南二街果糖斋的蜜饯金桔、北二街的炸元宵、东四街的杏仁酥,还想要年关大宴上做过的核桃酪!”

“馋猫。”沈卿尘被她逗笑了,垂首蹭蹭她鼻尖。“这般贪食,不好克化。”

“不管,反正夫君会陪我散步消食。”江鹤雪蹭回来,盈盈。

“好。”沈卿尘应下,轻啄吻她唇瓣,笑意温柔。“那要回家,我只送家里。”-

但江鹤雪接连几日并未得闲回府。

一来是阮月漪与姜星淙的婚期定了,定在三月中旬,她要着手给密友做添妆礼。

二来是江鹤野也要过生辰了。他生辰在卯月廿九,四年一回,今年刚好有。

其实少时,大多年份卯月只到廿八时,镇北侯不许给江鹤野贺岁,江鹤雪就悄悄去膳房煮长寿面,偷偷给他庆生。

有回还被家中庶子告发,镇北侯罚他们跪了一宿祠堂,但对姐弟二人都毫无警示作用,反倒让他们更亲近了。

分别的这些年,江鹤雪每年的生辰礼都有给他准备,此番做着香囊,越想越对他失忆一事感到惋惜。

瞧瞧漏刻,见时辰尚早,索性戴上幕篱,去了醉乐居。

醉乐居内,衣香鬓影,鼓瑟声声,热闹得一如当日,老鸨也挽着谄媚的笑容迎上来。

“我想问问回魂香。”江鹤雪将银锭递到老鸨手中。“当真有恢复记忆的功效么?”

但老鸨支支吾吾,聊了许久也漏不出丁点信息来,她只得买了盒,打算回去自己拆。

“是了,还想同您问问傅公子。”回魂香问不出,这一趟江鹤雪也不想白来,又递了一枚银锭去。“他近日可有再来过?”

老鸨收了银锭,但摇头:“客官的私事,妈妈我怎好擅自往外讲?”

“妈妈有所不知,”江鹤雪手指压住银锭另一端,不让她收,信口就编。“傅公子要同家中小妹议亲,我为人姊,自要考量品行。若是您今日不通融一二,我们自难容忍郎君花天酒地,届时若婚事告吹了,传出去,您醉乐居的名声可也不中听了,是么?”

老鸨神色有一瞬的犹疑。

江鹤雪趁热打铁:“我也不多问,无意窥探傅公子私事。只想问问,傅公子约摸几日一来?来了都会做何事?是饮酒、听曲、会客,还是点姑娘作陪?”

老鸨纠结的空档,江鹤雪松了银锭。

“倒是不点姑娘。”老鸨揣进袖中,也就答了。“饮酒听曲都有,大多是会客,是位灰袍男子,戴着面具,妈妈我也没瞧见过容貌。”

“那您还记着,他卯月十三、十四这两日可有来过么?”江鹤雪笑着问,又大气地递了一锭银过去。

“都来了。”老鸨收了,想了想,断言。

江鹤雪心头倏然一冷。

卯月十三、十四,是会试之日,禁卫军守着,是毫无机会离开书院的。

若傅妄来了醉乐居……那他会试的名次,又是从何而来?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但江鹤雪如何都难以接受。

替考,可是要发配边疆充军的大罪。

“多谢妈妈。”江鹤雪面上挽起笑容来,话音也带笑。“若傅公子再来点姑娘,烦请您再记一下……待到与傅公子的亲事敲定了,必定少不了您的好处!”

沈卿尘下楼时,刚好就听到了最后半句,以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