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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见主子对他的态度冷淡,以为两人有什么过节,本不想搭理,却被男人手里的银锭吸引住了目光,他咽了咽口水:“盛将军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做到!”

盛砚蹲下来,将银锭塞到他腰间的小荷包里,扶着男孩的肩与他平视:“平时帮我向时院判美言几句,记着啊。”

他又掏出一锭银子,在男孩面前晃了晃:“若是做得好,少不了你的。”

天冬连连点头,一溜烟回去了。

一回到右院判办公处,天冬撤了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说话。”时寻头也不抬。

“时大人,这盛将军人真好。”

“好?”时寻觉得好笑,问,“那你倒是说说,他哪里好?”

这问题将男孩问住了,他顿了好久,才说:“盛将军特别特别俊。”

时寻嗤笑一声。

天冬自觉失言,绞尽脑汁:“盛将军特别富有。”

“他给你钱了?”

天冬吓了一跳,忙去捂荷包:“没有没有,我,我就是觉得盛将军人特别好才说”他小心地觑时寻的脸色,不知为何,大人今日比平时和蔼了很多,都不发怒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盯得他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总之”天冬灵光一闪,“您和他特别登对!”

时寻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沉了,拂袖起身:“我留你,就是让你说此等腌臜话的?自己好好想想。”

说罢,他抛下天冬,站在后门,看着院后的梧桐木发呆。

他原以为盛砚就是季忱,可试探下来,才发现不过是误打误撞。于“时寻”而言,他是一个将自己捡回来,却把自己当血包使的心机毒辣的将军,而对现在的时寻来说,他是一个活在记忆里的陌生人。

一阵风从□□刮过,将衣摆牵得晃了晃,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读取剩下的剧情。

原主本是边陲小镇一拐头手下的乞儿,因这张脸时常招来无妄之灾,盛砚将他救下的时候,他正被一帮流氓混混围堵。

盛砚就像是天上来的神仙,金光闪闪地出场,劈里啪啦将人赶跑,将自己带了回去,还在城西买了个院子给他住。在他眼里,神仙都没盛砚待他好。他第一次将真心托了出去。

回京城后,原主刻苦学习中原的知识,一年考进秀才,备战两年后的乡试,年仅十四的他虽比不上先前的圣人,也称得上一句聪慧。

可仅仅学了一个月,圣上便将他传去,取他心头血救盛砚。原主本是乐意的,可皇帝的心腹告诉他“盛砚将他带回来,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他元气大伤,当朝圣上周元祁又将他封为医士,等他被磨平棱角,又升了院判。少年傲骨被踩断,他的所有努力抵不上天子的一句话。

那个野心勃勃的他死在戴上无翅乌纱帽,穿上青色圆领补鹊子袍的那天。从此之后,原主成了众人眼里恃宠而骄,败絮其中,不思进取的时院判。他一点点堕落,直到盛砚都对他失望。

在他的价值被榨干后,渣攻在他引以为傲的脸蛋上刺上“黥”字,流放到边境,直到周元祁发现自己对他的不是嫉妒是爱后,才“煞费苦心”从边境将他接了回来。那个骄傲的青年最终成了帝王寝宫屏风上一只死气沉沉的鸟。

读取完全部剧情,时寻很平静地问系统:“你们将原主的妥协当作对渣攻的爱吗?”

“综合考量,原主看主角攻的时候眼底总是带着光,尤其是在他第一天觐见皇帝时,这是一见钟情。”

“明明是爱屋及乌。”时寻道,“你是人工智障,你的上司是智障。”

系统刚要反驳,就听时寻说:“他眼里的光,分明是对着那王位。”

“你该不会想”

“如果我一直呆在这个世界,我会去争,但我是马上要离开的,一国之君短时间内接连替换会导致国家动荡。”他语气里带着惋惜,“百姓无罪。”

系统刚松了一口气,就听时寻跟了一句:“但丞相还是可以当当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