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时候……外门就这么传起来了。就属你们师兄代的那节课的弟子传得最凶。上次我走在路上,还有人拦着我,问有没有那师妹的画像。我说这人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他们也不信。”
“我看不是不信,是他们根本就不想信吧。”廖岑寒撇撇嘴。
君守月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如果是大师兄的话,能传这种谣言也是不奇怪的。”
唐云意则一下暴起:“什么话?就算是真有这个师妹,也没有他姜玄阳争抢的份儿。肯定选大师兄啊!再说了……”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和廖岑寒交换了一下眼色。廖岑寒立即了解,两人挤眉弄眼地互通款曲了一会儿,只留君守月和裴安之两个局外人坐在一边,一头雾水。
此时几人对坐。裴安之原本是从外门有事赶回,在路上正好撞见君守月,无独有偶,再度被她一下拉进观微门里。
三人由此才得以聚拢。裴安之挠挠脸,几双眼睛一起盯着他,让他难免有点不好意思,吞吐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
“你们师兄和姜少侠不是素来有矛盾么……内门里难免有多嘴的,往外一传,早就有传歪的迹象。在这档子事出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声称他俩有情仇……传闻当日英雄擂明光派一直有个小姑娘盯着方濯看,现在这传闻里的女主角就是她,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清楚,你们问我我也没法给你们答案。”
“那肯定给不出来啊,谁没事儿盯着他看?变态?”
“你不能就这么断定人家是怎么想的,”廖岑寒耸耸肩膀,“他进内门之前,桃花断过吗?还不是进了观微门、被师尊给压榨得几天出不了门,才慢慢没人想他了吗?”
他们几个在那聊天,君守月的脸色却有点不好看。裴安之一口一个姜玄阳的师妹,便如轻轻一指,挑着她心头那根筋跳动着难受。她总想到与姜玄阳见的那最后一面,那时,姜玄阳分明提到了凌弦杀死了他的一个师妹。其实她无法断定这个传闻中的女主角是否就是姜玄阳的那个师妹,但是两方相结合,就让她浑身难受,坐立不安。尽管已经过去多日,但这突然的死讯还是总令她感到不适,乃至于与中所有牵连的一切,都化作一阵寒风,吹得肤冷骨透,本不恐惧,却总莫名打个寒颤。
她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少有的陷入沉默。裴安之又慢吞吞地把外门有关方濯的所有传闻都给讲了一遍,从有关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师妹的谣言到方濯自身,在听到有人说方濯伤害了姜玄阳的感情的时候廖岑寒终于受不了了,抬手叫停。
“其实有时候也不用这么详细,”他虚弱地说,“而且我师兄绝对不会伤害别人的感情,要伤害也是被人伤害他的感情。”
唐云意突然变得非常紧张,连续看他好几眼:“有人伤害他的感情吗?”
廖岑寒想了想说:“你上次把他最喜欢的那支笔给摔断了算吗?”
“那我罪无可赦啊。”唐云意苦恼地一皱脸。
观微门下的三个弟子纷纷表示再听不下方濯这卓越诡谲“情史”了,裴安之的脸色也像是吞了一口墨,新奇而又无奈,连续解释几句不是他自己非要来恶心人的,而是君守月御聘,又吓得君守月赶紧澄清自己绝无害人之心,乱七八糟折腾了半天,顺便应邀过来给他们一拳的裴安之便赶紧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去,君守月被吓晕过去的两个师兄威胁得没有办法,连送都没送裴安之一下,以此来证明自己决计是清白无辜的,并非想要一同恶心恶心他们两个。
裴安之还有事情要干,只是抽空来告知一下外门谣言,走得很快。三人望着他的背影,没来由从中窥得两分凄清。君守月一手托腮,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旁边唐云意好像还没从裴安之刚才讲述的恐怖情史故事中走出来,嘟嘟囔囔地说:
“这言论到底从哪儿传出来的?”
廖岑寒摇摇头:“他俩再不回来,估计外门就能传出来私奔传闻了。”
君守月原本还在那发呆,听到这句话倒是莫名回了点神,转过头来:“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