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变色(4 / 7)

们,还有振鹭山。明光派是气势汹汹杀得山上来,本想厉声指责大展宏图,结果一个时辰都没到便被自己人主动承认了错误,来时如何愤怒,去时就怎么憋屈。振鹭山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的要么在屋子里风雅,要么在被子里睡大觉,听闻有人闹事,急得操着家伙就冲了出来,期间还把对方当靶子噗噗吐口水,眼见着两边马上就打起来了,结果箭在弦上还真叫人一下把弓给掰折,被人指着鼻子骂好一会儿,正欲摩拳擦掌好好打一架时、忽闻两方重归于好,剑都没放下,就得满含着和善的笑容目送对方下山、甚至还要和谐挥手说拜拜,这换谁不觉得难受?

就这样,两边一个恨得要死,一个憋屈得要命,却不得不纷纷忍住,在长辈的带领下不情不愿地说了再见,嘴上礼貌,眼神狠得能杀人。徐亦游带着人大张旗鼓地来,无声无息地去,振鹭山诸人也只得为此稍微爽快些。廖岑寒更是完全傻在原地,没搞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呈现如此奇观,还在顺气的君守月也完全没有料到竟然是这样的展开,她瞪着眼睛看了半晌,才挠挠头,后知后觉地说:

“就,就走啦?”

几人懵然对视一阵,廖岑寒才如梦初醒,哎呀一声,草草归剑入鞘,急着去追云婳婉:“师叔,叫他把玉佩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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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游带着多名明光派弟子来找茬一事,魏涯山虽然未曾出面,但也第一时间知晓。但正如叶云盏所说,他不过区区一个明光派长老,自是没有资格见振鹭山的掌门,故而自始至终他也稳坐钓鱼台,只偶尔派人去问问山门那边的情况,不曾忧心。

几个已经能管事的内门弟子带着人凶神恶煞地去,一头雾水地回,登时内门上下到处都充斥着有关此事的讨论,以往最木讷腼腆的人在八卦此事上都得了最为伶俐之口齿。虽然最后两方都算败兴而去,但是经徐亦游这么一说,观微门的变故很快便一传十十传百。

此事在德音门里传的最凶,楼澜为山下的事焦头烂额,天天缩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忙什么,连自家的弟子都很难见到他。大师姐易宁不会说话,很多事便只有裴安之代劳,整日忙前忙后,这样温和的性格也好几次想要撂挑子不干,不过说说归说说,抱怨归抱怨,每天顶着张锅灰似的脸,骂得如何淋漓酣畅也照干不误。

整场事故好像很容易便剑拔弩张,似乎在很多节点都已到达了即将刀剑相向的顶端,但每次都莫名停息下来,而且竟然是以一个原本认为最不可能的结果——徐亦游主动道歉而告终。不过尽管莫名,廖岑寒也不会天真到认为是徐亦游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主动写保证书,叶云盏找他,一方面是暂且作为观微门的门面撑个场子,而另一方面,也只能说其实他本来也只是顺带着,叶云盏先去找的是祁新雪,步履匆匆赶回山门时,经过观微门,才脚步一转,走了进来。

他在战局中能一眼看破破局点,在这样的小型纷争中自然也能十分敏锐地发觉能够迅速调转局势的关键——不是他廖岑寒,也不是那块玉佩,而是尹鹤。

尹鹤何人?明光派的普通弟子,修真界的无名后辈,说出名字来都不认识的人物,放到人群里一转眼便再找不着。这么一个人,对于明光派有什么用处?也许对于两边来说,连个人质都算不上,就算当真要杀,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但除了以上描述之外,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

他本应是个死人。

不过弟子到底也只是个弟子,柳轻绮整出来的烂摊子,观微门虽然有心,无奈力不足,想插手都不知道究竟从何下手好。于是此事在几人那儿也不得不只得告一段落。不过关于如此余韵,三天之内甚至还在流传。传得越来越离谱,还非常聪明地避开了所有能叫观微门得知的途径,直到过两日唐云意在路上突然又碰上了裴安之,才终于得到机会知道了这些“秘辛”。

“……所以大师兄和姜玄阳在争抢一个小师妹做道侣的谣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裴安之有点头疼地按按眉心,“反正在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