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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徐季柏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大嫂,依家规,您与大哥应一并罚。”他淡漠地掀起眼,“我已经分外开恩了。”

身后的小五装鹌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孟府离开后,三爷头疼了一会,然后整个人就不对劲。

按照以往,三爷并不会这么不给长辈面子,甚至会更留情面一些。

今天好奇怪。

大老爷头皮一麻:“庄禾,有些事没必要那么……”

“家训三十六条,子不教父之过,大哥应处成倍家法;家训五十二条,以权压人、肆意妄为者,处鞭刑十五;家训六十一条,母子一体,同罪。”徐季柏掀起薄薄的眼皮,“大哥,按家规,您该处四十五鞭子。”

大老爷登时闭嘴。

他能说什么,说先祖家规定得不合理吗。

何夫人还在哭,周老夫人压着额角开口了:“行了,阿闻,知错没有。”

徐闻听从第一鞭到现在,一声未吭。

良久,“知错。”

徐闻听深吸一口气:“是我的错,没顾及孟茴的感受

、没顾及家规礼法,我承担责任,我会去找孟茴道歉。”

周老夫人摩挲一下座椅扶手,好一会:“愿意承担责任是好事,小年轻哪有不闹矛盾的?你小叔抽你也没抽错,休息两日好好给孟茴道个歉。”

她顿了一下,偏看像无动于衷的徐季柏:“庄禾,我记得这桩婚事,那时候就是你拍板的。”

徐季柏深黑的瞳孔轻微抬起,看向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两个孩子年纪也大了,那就早日把亲事定下吧。”

徐闻听没有拒绝。

小五背脊一僵,小心翼翼地去看三爷的神色。

很意外的,毫无波澜。

仅仅是很轻微的抿直了唇线。

这不好吗,徐季柏。

他游离在躯体之外质问自己,这不就是他要的吗,孟茴嫁予心上人,得偿所愿;徐闻听说愿意对孟茴负责,一干人也不见得敢再为难孟茴,梦中场景不会成真。

这不已经是皆大欢喜了吗。

他冷淡地想,只可惜今日答应孟茴的事不能做数了。

各司其职地回到他们的位置,孟茴还是他的侄媳。

忍了十年,再忍二十年也不见得困难。

他回想起今日下午,在宴厅一墙之隔的二房,那个旖旎的拥抱。

只是可能再过三十年,他仍会将这段记忆拿出来品尝。

他心中空荡,回答:“我站孟茴一边,婚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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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茴回到孟府,被孟母、郑老夫人、孟祈三个人挨个看过去,又叫大夫瞧了,最后才放她回屋。

孟茴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刚一进屋,就发现平日里空旷整洁的屋子,被一堆包装精致的盒子堆得满满当当。

她一眼就看出,这堆东西是来自今日西街的首饰铺。

孟母在她身后,哑然:“这小公爷真是……”

孟茴毫无波澜。

徐闻听最惯用的手段,就是用他完全不缺的东西,轻易包装成所谓真心,去置换,就好像再闹就是你的不对一样。

孟茴没说话,随便打开一只盒子,里面是一条苍绿色缠银丝圈,她今日看它第一眼就觉得,它很像她前世喜欢的那只戒指,不免得多看了两眼。

当时东家原想给她拿,却被徐闻听叫去拿几块崭新的布匹了。

徐闻听晃着布匹说:“孟姐姐喜欢这个颜色对不对?”

孟祈还真喜欢那个颜色。

孟茴越来越知晓,徐闻听前世婚前待她这疏漏那疏漏,婚后更是冷淡,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懒于应付她罢了。

“蒙蒙,这还真是你喜欢的样式。”孟母走过来,笑了笑。

孟茴平静盖上盒子:“阿娘,徐闻听您还不知道?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