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包下来,挑着送过来而已,凑巧被我拿到罢了。”
孟母噎了一瞬:“你有主意就好。”
初十那日,徐闻听来接孟茴上国公府。
孟茴打开房门,就看见五官炫目、少年风流的一张脸,半是笑半是玩儿地看着她。
徐闻听指指院中日晷:“大小姐,您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等了你半个时辰。”
“谁准你进来的?”孟茴反问。
徐闻听:“谁敢拦我?”
两人一并出了府,车夫坐在前檐,两人上车。
这时候徐闻听才发现,孟茴根本没戴他送过去的首饰,便不满:“孟茴你还在生气啊,我那日真心和你道歉的,为什么不戴我给你买的首饰?你不是很喜欢那只绿色银圈吗?我特地叫人放到最上面,你没看见?”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孟茴蹙眉。
徐闻听一笑:“我看见了啊,你看我都说我是有关注你的……”
“所以你看见了,但是你视若无睹,对吧。”孟茴平静地看向徐闻听,“我也没有和你翻旧账的意思,但是你一直在提起。”
徐闻听眉眼寸寸凉下,“我……我当真在和你道歉——孟茴,你看我和谁这么低声下气过?”
“你怎么不去骑马?”孟茴转了话音,不想在那个事情上和徐闻听过多纠缠。
她记得徐闻听不爱坐车,总觉得这是女子家才做的事,男子就当纵马才是,所以他自从学会骑马之后,就再没坐过车了。
徐闻听说到这,声音有些闷,偏开视线,有些不自然:“小叔抽了我十五鞭,今天才刚能下床,放过我吧孟茴,真要再去骑个马,我就得被抬回国公府了。”
他说着,前倾身子,把衣领口往下拉了三指,“看,鞭尾扫了一下,锦衣卫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你活该。”孟茴嗤笑。
徐闻听看她肯笑,也松了三分气,“肯笑了?小叔对你比对我还好,啧,我在房中睡着呢,两个锦衣卫就进来把我拉走抽了一顿,抽完我都没反应过来。”
他其实觉得有点奇怪。
徐季柏是一个很不爱管别人闲事的人,除非公务所需,否则他一向不分一丝眼神,怎么会对孟茴的事那么上心,还那么维护。
他很轻地拧了一下眉,只当他想多了。
孟茴说:“我比你招人喜欢,他当然帮我。”
徐闻听挑眉:“是是是——前些日子祖母说我们的亲事要定下日程了,小叔还说她会帮着你,婚后也帮着你,他倒真是喜欢你。”
孟茴心口猛地一空。
定亲?
前世的定亲分明是在她阿姐去世之后,徐闻听为了报复,才松口娶亲,匆匆忙忙就将孟茴迎入府,那该是半年后的事了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世反而提前了?
孟茴声音微窒:“你答应了?”
徐闻听道:“嗯,也没全定,就是说要提个日程了——反正我们是要成亲的吧,我就答应了。”
也就是说,还有她回寰的余地。
但也不多了。
孟茴脑中,划过一道绯衣白手套的身影。
她庆幸还有徐季柏。
她轻轻抚了一下胸口:“叔叔呢?他在府中吗?”
徐闻听不明所以:“不在吧,他平时很少在府中,这几日我没见过他,应当在宫中,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孟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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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柏在回竹苑,他做了个梦。
梦里小姑娘的脚白生生地踩在他肩膀,腰细软软地往下塌,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会一声一声哭着低泣。
徐季柏一眼硬得发疼。
忽然一声。
“叔叔……您别舔了……”
徐季柏猛的从梦中惊醒,小腹滚烫。
他是畜生吗?居然会做这种梦?他怎么会、怎么能这么对待他的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