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像是蛇蝎的毒陷落猎物的皮肤表层之后,却又用舌安抚猎物一般,他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露骨。
如此赤裸。
他就像是不听使唤一样,甚至头脑一阵昏厥,然后狠狠推开他,“……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不过是为了缓解你的伤口,宝贝,那样的刀割开的伤口,会一直流血流到干涸为止。”
时渊序心里一凛,他忽然羞愤欲死,“可你也不能……”
他胸腔里的心脏急骤地快要碎掉。
对方甚至比湛衾墨更高,他甚至反制的机会都没有,他一把推开他,“既然你不是他——”
可男人顺势将他揉进怀里,被笼罩的气息再也不是愈创木的香气,而是一种陌生的,混杂着血腥味和苦艾酒味的更浓烈气息。时渊序那弯刀似的眼眸就这么怔忡地睁大,那薄唇就这么吻在了自己的唇上,却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如此凶狠,肆意的吻,舌灵巧地卷入他的口腔,猝不及防的深吻甚至让他没有余地喘息,甚至要昏厥。
男人的技巧太好,就他咬紧牙关,甚至企图用虎牙绞断对方的舌,都让他被变本加厉地进一步被拖向欲望的深渊。
就此沉沦,就此失去意识,就此……
时渊序胸口更是急骤的跳动,濡湿的交缠让他下身甚至马上有了反应,可他随即察觉到什么,狠狠想推开男人。
目光从氤氲着几分雾气到骤然锐利几分,“你——”
维诺萨尔意犹未尽地舔着自己唇畔,一边血红的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嗯?你不喜欢?”
“你不是湛衾墨。”此时时渊序冷冷道,“你和他不一样。”
维诺萨尔轻轻地拭去唇畔的血渍,凶悍的大男孩哪怕成了男人,那犬齿还是不留情地咬破了他的唇。
“无论如何,我的吻技说不定比那位湛先生更好哦,你敢说你没有享受么,嗯?”
恶劣的语气,轻佻的口吻,却时时刻刻像针扎在时渊序的尊严。
“你到底是谁。”时渊序嘶哑着说,“你是在吸我的魂魄。”
维诺萨尔一向从容的神态难得愕然了几分。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趣,竟然连这个都察觉出来了。”
被揭穿的他不怒反笑,“你真的很可口,很诱人……我想,我之所以对你那么仁慈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你是一个难得的猎物吧?”
猎物。
时渊序直直地看向他,眼神充满了几分难以置信的嗔怒,可随即演变成一种手无足措的茫然和心碎。
他垂下眸,“我果然是找错人了。”
湛衾墨再如何冷清冷漠,都不会对他的性命下手,可眼前的维诺萨尔可是上来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湛衾墨……不会忘了他。
“无耻的把戏。”他最后冷冷地甩下一句话,“你觉得这样很好玩么?”
维诺萨尔眯起狭长的眼。他极少被人拆穿和识破,祂的本性就是极其擅长伪装,通过吃魂,他可以读取他的记忆,发现对方的脑海中确实存在一个叫做“湛衾墨”的人。
嗯,让这个眼前的时上将在虫洞那三年,都念念不忘的存在呢。
只是那个存在与他大相径庭,在人界的帝国医学院按部就班地做一名医学教授,还为这个大男孩照顾过饮食起居,甚至做过一场挽救对方生命的手术。
……
太多太多的回忆,都是这个叫做湛衾墨的男人毫无索取地照顾他。他总是温和地,容忍地任凭眼前的小东西肆无忌惮地闹腾,然后在身后将所有为难对方的势力一并摆平。
慷慨得令他生厌。
“嗯,这位时上将,虽然对方不在了,但我知道你来元首大会找的是混沌之域的领主。”维诺萨尔冷笑,“而混沌之域的领主,从头都是我。”
“是,我要找的人就是混沌之域的领主,可这个人不应该是一声不响就消失的混蛋,不是这种动不动就索人性命的暴君,不会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