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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说我是认真的,跟你这种轻浮的人不一样。”

湛衾墨微微一怔,倒像是没意料到他这么说似的,随即唇角是揶揄的笑,“你屡次三番说我轻浮,可如今你已经知道我是你背后的人,难道,你觉得我暴露得还不够多?”

“湛衾墨,究竟是谁戴着面具你自己心里有数。”

“那还要请时先生说清楚,我究竟隐瞒到哪种地步?”

“你知道的东西远远比我多,你的能力也比我强——可我呢,我对你一无所知,被你耍得团团转,从头到尾都被你蒙在鼓里,那几年你过得很快活潇洒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一个死小孩还在没日没夜地找你?”时渊序咽下酒水,一边苦笑着揶揄,“如今我才知道你原来一直在我背后扫清障碍,那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一直任你哄骗的傻子吗?还是你要我一直蒙在鼓里只是为了记恨你?”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突然那么一开口。

自己多少是个有自主思考的能力的大人,再被对方骗一次,也只能算自己瞎了眼又栽在对方身上一回,是自己认不清。

他在这闹什么闹?

可湛衾墨随即眯着凤眼,“嗯,你在我眼中确实是个小傻子,可那又如何?”他忽然压低了嗓音,那嗓音磁性慵懒得很,“时先生似乎高估了我的耐心,一般人要猜我,揣测我,我是压根置之不理的,或者说,我永远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可既然想要猜的是你,那我就由着你猜下去,这样探索不比说出口的答案有乐趣的多么?”

“你嘴上说着让我猜,可你曾经把我留在你家里的时候,我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你家门口的街区,这就是你说的‘探索’?”

“那自然是怕时先生四处乱跑造成我的不便罢了,还是你想要更大的活动范围?”

“……”时渊序发觉这男人倒是对自己阴暗的企图从不遮掩。

他捏紧了玻璃酒杯的细柄,目光垂落。

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质问你?

既然曾经朝夕相处的监护人可以随时说走就走,如今一个堂堂的医学教授也可以马上消失不见。

如果我对你一无所知,你是不是就可以像当时一样一声不说就离开?

可惜他说不出这种矫情的话来。

“湛衾墨,你好自为之,要是你再骗我一次,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偿还。”

此时湛衾墨却像嗅到了腥味的蛇似的,恶趣味地靠近他几分。

“宝贝,那天之后我甚至要想着你自-慰才能入睡,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斯文有礼的嗓音却极度露骨,连带着男人的冰冷气息浸透了他,像是在舔舐他的耳垂。

顿时撩起了时渊序背上的寒毛,他瞬间耳朵通红地往后趔趄几步,下垂眼直接瞪圆了。

“你听懂了我刚才是在说什么么?你要敢再说那天的事情我跟你没完!”

湛衾墨就这么漫不经心地回过身,一副兴味的神情,“我不过是想告诉你,在你没还清我的账前,我是不会贸然离开的。”

身为以凡人邪恶为食的邪神,实在是对凡人的情绪太过于敏锐,刚才小东西气势汹汹咬牙切齿,却分明没有丝毫仇恨。

他欣然接受得很,愤怒不甘之中偏偏带有一丝眷恋,像是一道酸甜苦辣必备的甜品,啊,稍稍缓解了一下他的渴。

然而,这副兴味的神情在时渊序的眼里就变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俨然自己刚才那么一闹就跟小孩子撒泼打滚似的。

“好,既然你说不还完债不走,那我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还清你的债?”

“我以为我在拍卖场说的很清楚。”湛衾墨挑眉,“看样子,还是和小孩子的时候一样还忘性大呢。”

时渊序内心顿停了一下,恍然想到那如同刻在心里的几句话。

“时渊序,做我的伴侣,如何?”

这一字一句确实都是这个轻浮淡漠的男人所说。